练剑就是伤人伤己。
学习剑法还是要看根骨悟性,有些人即便基本功很扎实,学习剑法没有悟性,无法领略剑意,或者心性不契合,练剑也是白搭。
跟着二长老练剑,在陆宇看来就是浪费时间,练剑时间成本太高,收益回报率太低,白白蹉跎几十年是常有的事,性价比实在太低。
如果有其他选择,他是真不想跟二长老练剑。
炼制茶器倒是很有意思。
茶道有二十四组茶具,有采茶工具、蒸茶用具、封藏器具、生火用具、煮茶用具、烤茶用具、饮茶用具、盛放器具、清洁用具等,只要掌握其中一组一件的炼制之法,就能混口饭吃。
若是能再精进一步,混个大师的名头,被好茶之人奉为上宾,在云岭茶艺圈混个名媛当完全不成问题。
跟着五长老学炼器,等手艺到家,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接私活赚灵石钱。等将来有了钱,他就有了做人的底气。
但五长老是个无趣迂腐之人,何况他刚刚毁了五长老两块紫砂泥,五长老心情不好,正在气头上,他现在躲之不及,何必自讨没趣凑上去。
陆宇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不是单木天灵根道体修士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远离家族权力漩涡,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他实在不想被长老们贴身督学,修行百艺样样都要学习,种植、炼丹、炼器、布阵、制符、天文、医术、风水、卜筮、相术、风水、茶艺、剑术、礼法、寻药、尝草……不求精通,但都得略懂皮毛。
他也想和其他陆家子弟一样,在家族学堂上课,二世为人,怎能不体验一把学渣翻身当学霸的快感?
陆家有自己的学堂,在望云峰之上,一座气势恢宏的仙家宫殿,学堂有菜畦,田圃,茶园,果园,百草园,工坊,茶馆,演武场,清吟小班……
陆家年轻一辈,荣字辈修士三十一人,除他例外,每天都准时前往学堂上课,忙碌往返于茶园、学堂、道场、茶馆等之间,辛勤耕耘,过得充实且快乐。
陆宇更喜欢学堂授课。
学堂由长老、家老们亲自授课,开设有农学、茶学、修真界通识等多门课程,这些课程含金量极高,核心内容不外乎如何靠双手勤劳致富,以及出门在外如何保住性命。
长老在学堂授课,讲课内容都是深入浅出的道理,传授的都是通俗易懂的干货。
那才是他心向往之的知识。
他是天灵根修士,地位特殊,注定要被家族保护起来,和同辈修士接触有限。
他要学习,家族要备案,长老要提前备课,教学内容必须由长老亲自面授。
长老单独授课,陆宇深受其害。
长老督学,那是在打击陆宇学习的自信心,他只要稍微做得不合长老的期许,就会被骂得狗血喷头,长老们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犯下天大错事,对不起列祖列宗。
唯一好处就是修炼中遇到的一切问题都可以向长老提问,长老负责答疑解惑,但长老们的回答总是很高冷,他们更喜欢报书单,引经据典,明明一句长者之言就能解惑,他非要告诉你几十本古籍,让你去翻书去看,甚至要背记其中的文献资料,留大量作业。
这不是陆宇向往的生活。
见陆宇心猿意马,陆丰茂无喜无悲,只是把竹篓递近些,用手指着箩筐,命陆宇跳进去。
两只泥巴妖怪躺在他背后的竹篓里放出诡异的光。
陆宇心里犯嘀咕,五长老是在意呢?在意呢?还是在意呢?
“五叔公,还是改天吧。”
“我昨天就去了您那儿,天天去您那里,耽误您赚钱,那多不好意思。”
陆宇拍拍袖子,恭谦道:“家主大人劝我雨露均沾,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今个我就先跟二叔公练剑去了。”
二长老悠悠开口道:“小宇答应过我,坚持练剑一周。”
五长老气笑了:“二长老,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我记不得了,但我敢对道祖发誓小宇答应过我。是吧,小宇?”
陆宇微微颔首,颇有些无奈。
报———
报———
报———
众人侧目而视。
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手持令牌,踏山石而来,有要事禀告。
“所为何事?”
二长老拂袖厉声道。
黑衣人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道:“参见二长老、五长老,竹鼠下山了。”
“竹鼠?”
陆正修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小宇,快上竹篓,今天我们计划有变,改为实战操练,进山剿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