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哔哔,我哔完了!”沈星熠不知死活的脖子一梗,“你不爱她,又玩弄她。她才自杀的,你现在找个替身惺惺作态给谁看啊!”
“沈星熠!”
沈星熠吓的一哆嗦,“嗓、嗓门大了不起啊。”
“我不介意,我帮你闭嘴!”
沈星熠吞了吞口水,蹭得一下跑到了门口,巴拉着门,“老霍,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俞嫣然和云欢姐哪里像了?”
霍北臣咬牙,摩拳擦掌。
“我想了又想,难道是性别?那你要求也太低了。”沈星熠撇撇嘴,“那你也别太伤心了,和云欢姐性别相同的好几十亿呢。”
霍北臣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沈星熠抱着脑袋跑掉了。
他还要回家看姐姐呢。
死俞嫣然下手真狠。
马德。
幸好植物人了,不然neng死她几千几万次,都不解恨!
……
沈星熠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了。
安静的可怕。
霍北臣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扔到一旁,修长的手指,按了按有些发痛的眉骨。
窗外的夕阳,洒进来。
落在他修长伟岸的周身。
显得格外落寞,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苟延残喘着。
为什么会是俞嫣然?
‘哥哥,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一样的无助、可怜。
仅此而已。
只不过一个是发自内心的哀求,一个是蓄谋已久的接近。
而他,默认了俞嫣然的靠近。
“云欢,你一定在嘲笑我对不对?”霍北臣勾起嘴角,自嘲一笑,“可是没关系啊,你死了不是吗?”
他站起来,重新将眼镜戴好。
又是一副斯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双黢黑的眸子里,裹挟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
“除非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把脸给你打。”
束了束工整的西装,“但是,云欢你敢吗?”
“懦弱如你,只敢去死!”
……
京郊。
一处依山傍水的江南水韵别墅。
“夫人,霍先生来了。”
独坐水榭边的女人纤瘦娇弱,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佣人看着担心,“风大,我扶您回房间吧。”
“去告诉霍先生,让他回去吧。”
“夫人,是霍北臣,霍少爷。”
“霍北臣?”女人淡淡一笑,“那更不能见,不是吗?”
佣人苦笑,“不愧是父子,都这么执着。”
女人眼底淌过悲伤:“我也要信守我的承诺,不是吗?”
既然当年答应了,永不相见,就要说到做到。
“下次,不要再通知他了。”
“抱歉,因为您突然晕倒,我怕……”
几天前,女人突然晕倒,佣人担心出事,便联系了霍永寰。
而那日,正是霍永寰原配,霍夫人的生日宴。
“下不为例。”
“是。”
“去告诉,霍少爷。人死不能复生,无需执着。”
“这话霍少爷每次来,您都是让我这么说的。可五年来,霍少爷似乎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
“他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到欢欢的消息。”女人眼眶微红,“可是,欢欢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还活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