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眼窝里盛着一弯笑意,可盛晏时确定自己感觉到了一股渗入骨头的凉。
甚至,他有种‘只要他点头她就能吃了自己’的感觉。
何熙淡笑间,期待着,半开玩笑的道,“晏时,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姜桃闻声,又是一笑,“是呀,你不会这么无情的吧。”
盛晏时确定了,她的眼里有杀气。
求生欲,立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他包围住。
他道,“我不会跳舞。”
何熙,“……?”
何熙被盛晏时的话弄愣了,她有些迷茫的看着盛晏时,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
不会跳舞?
那刚刚舞池里的那个人是谁?
甚至,当年在瑞士,她偶然偷窥到,一个人在房间里将热情桑巴跳出孤独与寂寞的人,又是谁?
“晏时……”
“何小姐。”盛晏时打断何熙的话,如工笔雕刻的五官上裹挟着拒人千里的疏离,“麻烦您叫我盛先生,毕竟已婚男人还是要避嫌的。”
何熙,“……”
盛晏时的话,冷漠而伤人,“我倒是不要紧,何小姐云英未嫁坏了名声,我担待不起。”
何熙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尴尬。
她僵着嘴角,压下眼皮,挽着耳边散落的碎发,“是我考虑不周。”
盛晏时揽住姜桃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进了几分,“盛某要带夫人沟通一下,何小姐自便。”
说完,欲带姜桃离开。
姜桃却不肯,她怒嗔着盛晏时,“阿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来者即是客,何小姐又是你老同学,不就是挑一只舞,你太不近情面了。”
盛晏时嘴角细不可查的勾了勾。
宝贝儿,戏过了。
姜桃又眨了眨眼睛,继续教训着,“何小姐是女孩子,你这么直白的拒绝,会让她很难堪的。”
“夫人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不应这么直白伤了何小姐的自尊心。”
何熙越发尴尬了,但她极力隐忍着,淡淡一笑,“也是我考虑不周,还望盛太太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应该是何小姐不要介意才对。是阿晏他太不会社交了,回头我好好训训他。”
何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好淡淡回应了一声,“嗯。”
“抱歉。”盛晏时表现着歉意,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他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在何熙碎了一地的心上狠狠补了一刀,“真的很抱歉,我习惯了把女人分为我太太和其他人。”
何熙仿佛听到了他拔刀的声音,恨不得立马逃离。
姜桃不动声色的笑着,很满意盛晏时的表现。
何熙不想再留下来,有几分落荒而逃,“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等一下。”
姜桃却拦住她。
何熙,“盛太太还有事?”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何小姐身上这件礼服是从何而来。”
何熙又是一愣,一副很意外的样子,“我身上这件?”
“是的呢。”
“是我的造型师拿给我的,具体什么牌子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