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拎着书包,进了教学楼。
盛晏时转身,迎上不远处池景礼投过来的视线。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嘴角,绕过车上,开门上车,离开。
仿佛,池景礼不存在一般。
不远处。
阿赴替池景礼抱不平,“他也太目中无人了。”
池景礼无所谓一笑,“他本就是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就不把人当人看了?”
池景礼无奈一笑,“他也没有不把我当人。”
阿赴,“……”
“二叔!”
梵绾凝下了课,急冲冲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二叔,我来推你。”
池景礼点点头,温柔一笑,“跑这么快做什么。”
“怕二叔你等太急了。”
“那臭小子闯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院里都习惯了,就算我迟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梵绾凝平复着呼吸,“总之迟到不好的。”
“嗯,你说得对。迟到不好,有些事情,迟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梵绾凝眼眸沉了沉,她听懂了。
她也是偶然间发现,池景礼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是姜桃。
也知道,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原因,大概就是……就是他说的迟了吧。
“进去吧。”
“哦哦,好。”
“慢点,地滑。”
“二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池景礼又是一笑,“是我担心你摔倒。”
“啊?”梵绾凝没想到池景礼会这么说,耳根子忽然变得滚烫,心也跳动的厉害。
“你若摔伤了,你爸爸要来找我讨说法的。”
“哦。”
梵绾凝眼底的光,瞬间灭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样也够了。
至少,他开始关心她了。
这么想着,梵绾凝又不觉得那么难过了。
“二叔。”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怎么这么孩子气。”
池景礼笑了笑,有雪从路边的树上掉下,落在他的腿上。
他,拂了拂。
雪,融化了。
指尖很凉,可他却感觉不到。
这一生,他若如雪一般,绚烂过,该有多好。
……
这场课不是主课,是选修课。
姜桃已经旷了好几次了,已经被警告过。
万般无奈才来上课的。
讲台上,白发苍苍的教授侃侃而谈。
座位上,姜桃却昏昏欲睡。
这课,实在无聊。
扣!扣!扣!
耳边传来扣扣敲玻璃的声音,一下子将姜桃的瞌睡虫都赶走了。
她寻声看过去。
“老阿姨)))”
姜桃,“……”
扭头,把后脑勺给池贺醒。
“老))))阿))))))姨))))))”
姜桃,“……”
老阿姨你妹你啊。
这孩子太没家教了。
“出来出来出来。”
池贺醒冲着姜桃的后脑勺低声喊着,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姜桃生怕让老教授发现,便猫着腰,偷偷从后门出了教室。
“你干什么,叫魂啊!”
姜桃不满,跳起来揪住池贺醒的耳朵,“池贺醒,我再和你说一句,老娘今年十八!”
“诶诶诶,疼。你放开,好好说话。”
“给我叫姐姐,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老姐姐,你先放开。你这么野蛮,小心你老公不要你了。”
姜桃,“嘿!我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