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池景礼又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心中苦涩,可又心满意足。
他道,“因为她值得。”
值得拥有,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所以,值得他用一切来换。
这样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能说服梵绾凝。
她道,“是因为她不甘于现状,努力改变吗?”
“也可以这么说。”
梵绾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姜桃可以靠着努力改变曾经艰难的生活,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靠着努力改变……改变一个人的心?
她重重的点头,将这话放在了心上。“我明白了。”
池景礼并未在意的她的话。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些什么,缓缓回头。
一道熟悉的身影,像是穿越了光影,一身黑色呢子绒大衣,挺拔修长,端着久居上位者的沉稳和从容。
投过来的视线,却迫人的厉害。
裹挟着浓浓的愤怒与警告。
细细深究,还有着令人可怕的占有欲。
池景礼礼貌的笑了笑,收回视线。
……
“还没看够?”
耳边,倏地传来一道冷声,吓的姜桃一激灵。
她猛然回头,对上盛晏时压过来的不满目光。
“老公!”
盛晏时冷着一张脸,“好看么?”
“啊?”
盛晏时掀眸,朝着池景礼离开的方向,淡淡扫了一眼。
姜桃立马会意。
原来是,又吃醋了!
他上辈子是醋精吧,这辈子这么爱吃醋。
迎上姜桃抿唇一笑的表情,盛晏时不爽的厉害,醋意满满,“他很好看?”
“好看呀。”
姜桃故意逗他。
果不其然,盛晏时瞬间就变了脸色。
“我看你是瞎。”
姜桃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我话还没说完呢。”
盛晏时冷冷地睇着她。
等着她。
仿佛,只要她再说不出他不爱听的,他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池景礼可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男神,想要嫁给他的人都能排到六环去。”
盛晏时身上的寒气,瞬间蔓延着。
比这十二月底的冰雪天,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呵!”
姜桃踮起脚来,手指戳着他耷拉的嘴角,明知故问,“生气了?”
盛晏时推开她的手,冷硬硬的,“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姜桃耸耸肩,“好吧,本来我还想说,我和她们不一样呢。”
“什么不一样?”
姜桃摇摇头,“没什么。”
盛晏时瞄了瞄眸子,抓着她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耷拉的嘴角上,“我还生气呢。”
姜桃噗嗤笑出声来,“幼稚!”
他抓着她的手,推着自己的嘴角,语气有些生硬,有些别扭,“赶紧哄我。”
姜桃笑意满满,双眼亮亮的,“别人都觉得他好看,可我只觉得一个人是最好看的,千金不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最想嫁的只有他!”
盛晏时的嘴角,不用靠手指往上推,便已经快要咧到耳朵后了。
“你想知道,他叫什么吗?”
盛晏时滚了滚喉结,略略有些沙哑,“叫什么?”
“那你要记住了,我只说一遍哦。”
“嗯。”
“盛、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