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直话直说吧,盛夫人想怎么做?”
“其他的事情,我大人有大量就算了。但……纹身不行。您让她到我面前,让我亲眼看着她把我丈夫的名字洗到。或者,我帮她洗也行。”
“这……”
“怎么?很为难?”
“确实有些为难。”何存朝又抱歉一笑,“盛夫人可能没看新闻,熙熙前不久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恐怕实在是没办法见你了。”
姜桃暗暗冷笑一声,戏演的还挺逼真。
“住院啊?那没关系,我去趟医院就行了。更何况,我还是学医的,医术还算可以,说不定可以帮何熙小姐呢。”
“盛夫人!”
何存朝拦住姜桃,目光有些凉,“熙熙是做错事情了,但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盛夫人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她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姜桃也不端着了,满脸冷凛,她怒视着何存朝,“她咄咄逼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也会对她咄咄相逼?还有总统阁下您,对别人咄咄相逼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你!你放肆!”
何存朝虽然只做了几年总统,可没上任之前,也是北国政治核心圈里的头号人物,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就连五大家族的人,表面上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
姜桃一个女人,她也敢?
谁给她的胆量!
“阁下。”
这时,一直沉默的盛晏时终于开了口。
他低着头,把玩着红宝石樱桃袖口,漫不经心的道,“阁下,我太太胆子小,你吓到她了。”
说完,才缓缓抬头。
看向何存朝的目光,逼仄而阴鸷。
何存朝莫名一寒。
这才恍然大悟,是谁给了姜桃这个女人敢和总统叫板的勇气!
“她是千娇万宠的宝贝,这么吼她,我很不高兴。”
盛晏时眼中的光,越发的黑暗瘆人。
如黑夜下,巨浪翻滚的大海。
裹挟些绝大的攻击力,随时都能将人吞噬。
何存朝不寒而栗。
盛晏时这话,是让他给姜桃道歉?
这绝不可能!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如果没什么事情,请二位先回。”
何存朝心里憋着气,不敢发作,只能隐忍。
如此直白的赶客,姜桃自然听的明白。
但她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呢,怎么能轻易走了?
“我还没吃过,总统府的饭呢。”
何存朝皱眉。
“总统阁下,不会连一顿饭都吝啬吧?”
“自然不会。”
“那就先谢过总统阁下了。”
何存朝嘴角轻搐了一下,“我先去安排一下,二位请自便。”
说着,便起身离开。
在姜桃看来,他就是心虚,有些落荒而逃,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安排些什么。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九月!”
盛晏时闻声,一笑。
他就知道,她不过是借着何熙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见一见九月罢了。
“也不知道九月被关在什么地方。”
“何熙的房间。”
“什么?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何熙已经被控制了,九月现在就在她的房间?就等着一个月之后,她‘车祸痊愈’,以全新面貌出现在大众面前?
到时候,她不再是九月,而是何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