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内。
池景礼因为一场春雨,受了风寒,昏昏沉沉睡了三天。
这三天,梵绾凝一直守在床边。
就连池贺醒也不出去浪了,生怕二叔会有个好歹,失去最后的亲人。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池贺醒才稍微清醒了些。
这么多年,但凡阴雨天,早就没了知觉的双腿,便会酸痛的厉害。
常常,需要吃下大量止疼药,才能止住些许的疼痛。
药吃多了,身体也便产生了抗体。
吃多少,也无用了。
从最初的低级止痛药,到最后医院特批的处方止疼药,对他来说都如饮水一般了。
“咳咳……咳咳……”
昏睡的池景礼轻咳的几声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失神。
守了几夜,因为疲倦趴在床边的梵绾凝听到咳嗽声后,立马醒了过来。
见到正准备起身的池景礼,欢喜的不得了,“二叔,您醒了!”
池景礼淡淡扫了她一眼,“一直守着?”
梵绾凝羞涩的点了点头,“我不放心二叔,所以……。”
池景礼点点头,“麻烦你,叫阿赴来。”
“好,我先去就叫他过来,二叔你躺好。”
梵绾凝站起来,将池景礼按了回去,又把被子给他掖好,这才跑出去找阿赴。
阿赴一直守在门外。
只是美国那边出了意外,他不得不处理。
想着,一定要在少爷醒来之前处理好。
可是……
他步伐沉重的走进来,耷拉着脑袋,站在池景礼的床边。
池景礼本来有问题要问他,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了然,他问,“出什么事情了?”
“您让我保护的人……我没有保护好。”
池景礼蹙眉,“你说什么?”
“死了,警方尸检报告是过劳猝死,但……”
池景礼有些急,“咳咳咳……但什么……咳咳咳……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赶紧说。”
梵绾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着池景礼。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的样子。
究竟是谁死了?
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吗?
“但姜桃亲自对她母亲的遗体进行了解剖,结论是被人注射了使心脏骤停的药物,而凶手就是姜凝。”
阿赴道完,便担心的盯着池景礼。
池景礼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后,吐了一口血出来。
“二叔!”
“景少!”
梵绾凝和阿赴都吓坏了,连忙扶住池景礼。
阿赴满脸紧张,“我叫医生过来。”
池景礼拦住他,“不用,继续说。”
“可是……”
“我让你继续说!”
“是。”阿赴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说下去,“姜凝已经被姜桃软禁了,直到找到证据为止。”
“咳咳……咳咳咳……扶……咳咳,扶我起来。”
“二叔,你别动。”
梵绾凝拿来纸,试图将池景礼嘴角的血擦掉,却被池景礼挡掉了手。
她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准……咳咳咳……准备一下……咳咳,去美国。我要见她,快啊!”池景礼的情绪有些激动。
阿赴急的很,“你这种状况,怎么经受得起十几个小时的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