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刘丛一把抱住了陈庆。
“庆儿,庆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外公……”
此种场景,陈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机械的喊了一声。
刘丛放开陈庆,擦了擦眼角的泪,正色道:“庆儿,这些年外公很想你,自你母亲去世后不久,我就被调到了京城,然在这里也只能当个无权无势的小官,我是想过去凉州找你,不过我根本离开不了京城,孩子,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一个没有母亲和母家庇护的皇子,在皇宫里可是非常惨的。
陈庆安慰道:“放心外公,这些年我过得还行,倒是辛苦你了。”
他心中很清楚以刘丛的身份是不可能离开京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个外公已经是陈庆最为亲近的人,陈尚远一定会把他留在京都。
只是陈尚远不知道,穿越过来的陈庆对这里所谓的亲人,一点共情都没有。
只见刘丛拿出一块玉佩放在陈庆手里,说:“这是你娘在你出生那年交给我的,他让我在你二十岁时交给你,只可惜晚了好几年。”
不知为何,从这块冰冷的玉佩身上,陈庆感受到了一丝母爱。
当然也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亲情的味道。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跟帝王家不同,无情最是帝王家。
从未感受过亲情的陈庆从刘丛身上感受到了那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
“外公……”他也忍不住抱住了刘丛。
一番感动的场面后,刘丛严肃道:“庆儿,你现在虽为安王,可在皇宫里还是不能招摇,尤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不能得罪,那日在御花园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当时我心里可担心了,你记住,我不过贱民一条,你一定要安安稳稳活下去。”
陈庆笑着摇头说:“外公别胡说,我的外公怎么可能是贱命一条,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外公受欺负了,我保证。”
“别,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受些委屈没什么,你是颖儿唯一的骨肉,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颖儿也算为了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番话,不知为何陈庆的鼻尖涌出一阵酸楚。
……
等外公离开后,陈庆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经过这两天的事,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皇帝是不可能轻易放自己回凉州的。
既如此,那他就不得不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了。
入夜,陈庆并未入睡,而是站在窗边,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闪过,陈庆的身旁竟多出了一个人。
这里可是皇宫,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皇宫,足见此人有多厉害。
然下一刻,此人朝陈庆单膝跪下,恭敬道:“主人,传我有何指令。”
此人一袭黑衣,腰间挂着一个彩色的布条。
正是陈庆在凉州秘密培养的锦衣卫。
锦衣卫算是陈庆真正的底牌,完全是陈庆自己训练出来的一支配有整个时代最先进装备,拥有整个时代最先进理论思想,直属于陈庆一人的王牌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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