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吃多了的瘾君子。
陆运有气无力的向朱桓做了一辑:“下官陆运,见过王爷。”
“严尚书,你确定你没搞错?”朱桓严重怀疑这厮在敷衍他。
严震直拍了拍胸膛,自信的说道:“王爷,您别瞧陆运身子有些虚,但他的能耐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幼聪明智慧,虚心好学,有听一知十、举一反三的能力。尤其是对于铸造,更是有着异人的狂热。工部常常有人说,若非是陆运读圣贤书稀里糊涂的读出来个工部侍郎,不然他非得论铁锤把自己胳膊给抡折了不可。”
朱桓将信将疑的说道:“严尚书,本王要做的可是两千来斤的大物件,这位陆侍郎能行吗?”
“王爷还请放心,本朝的火炮、攻城弩等,都是由陆运监造完成的。”严震直说道。
“那……行吧。”朱桓虽然还是有些怀疑陆运的能力,不过一想,严震直应该没胆子骗他。
到时候陆运要是个水货,那就先把这厮宰了,然后再宰了严震直。
一个工部尚书,朱桓还真没放在眼里。
准确的说,天下就没有朱桓不敢杀的人。
“那这些人,本王就全带走了啊。”朱桓说道。
“王爷慢走。”严震直眯眼笑道。
……
朱高炽回到了燕王府中,径直走到了书房里,朱棣坐在桌前,桌上铺着一张纸角发黄的地图,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北上战略。
燕王府虽然暂时在南方安顿了下来,但朱棣的野心并未因此而停止。
战火还在持续的燃烧,南军一日不灭,朱棣就一日睡不踏实。
“桓弟那边的事,你办妥了吗?”朱棣的目光并未从地图上转移。
“工部尚书严震直倒还算聪明,儿观他这次应该是没留余力的做事,挑挑拣拣出七十余个有真本事的工匠。”朱高炽迟疑了一下,说道:“祁王叔那边,应该是要铸兵器或者甲胄,不然应该用不上那么多铁匠。”
“随他,祁王府的军队装备确实太落后了,我瞧着都像是几百年前的玩意儿。连他麾下的‘祁四虎’,身上穿的都是一些破烂玩意儿。”朱棣平静的说道:“现在国库不缺银子,他既然有意整顿军队,那就让他整。”
“祁王叔的军队,还是不要太精良为好吧。”朱高炽低头说道。
朱棣顿了一下,将桌上的地图卷了起来,让朱高炽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啪——”
朱棣将卷起的地图,在朱高炽的头上敲了一下:“以后这种话,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了。”
“爹……”
“我知道你的意思,帝王家最是无情,想削了桓弟的兵权?你可曾想过,金陵城是他打下来的,镇江也是他打下来的。若非如此,我们现在应该在逃亡的路上,燕王府的死伤不知会有多少。”朱棣沉声说道:“我问你,若是你未来站在了我的位置,有人说你二弟高煦要造你的反,你会动手吗?”
朱高炽愣了一下,沉默良久,说道:“除非他真的造反。”
“帝王家无情,可人有情。”朱棣叹息:“高煦是你最亲近的弟弟,你舍不得高煦,桓弟何尝又不是我最亲近的弟弟呢?”
历朝历代,成大事者都需要有一颗狠辣的心,将危险扼杀于摇篮。
唯独永乐这一朝,似乎更多了些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