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九点时,雅美克公司区域经理将来拜访,主要是初步接触谈代理权问题,三天前就预约了您半个小时时间,期间我们欧洲区域经理廖星辉先生做陪;十点二十分康美yào业的贺有发董事长想同您坐谈一下,是昨天晚上他的秘书打电话预约的时间,您当时答应了。另外,刚才接到省委办公厅秘书处梁茵主任电话,说十二点时有个饭局,宴请邻省一位副省级领导,对方指明要你参加……”
谭志诚点点头,一边进办公室一边道:“让牛总将同康美yào业合做建厂的进展情部,给我整理个东西出来,十点前送来我办公室……梁茵那里,给她回个话,我准时到……”说着话,就坐在了办公桌前,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打开来,里面第一页就是几张照片,最前面一张,赫然就是戴添一。而其他几张,则是他的家人,有老太爷的,有爷爷的,有他父亲和母亲的,旁边都配有文字说明,而且还有几张户口本表格的复印件,最后是几张打印出来的东西。
谭志诚就专心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就微微地皱起,陷入了沉思中。
今天星期天,戴添一不用上学,于是他就一直窝在钟九家里。钟九的弟弟钟十一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俩个人倒是能侃到一块儿。钟十一和钟九那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不同,瘦瘦的,戴个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从长相气质看,都像钟九的母亲。
钟九就随了他父亲了,戴添一小时候见过钟九的父亲,是邮局的搬运工,膀大腰圆,比现在的钟九还要魁悟许多。
钟十一在街道办事处工作,可能是琐碎工作干多了,说话有点啰嗦,不过,一眼就看出是个热心人儿。要放到平常,戴添一肯定没时间陪他啰嗦,但由于钟九的人到现在还没打听出孔乐歌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当时是救护车把人接走了,照这样看,孔乐歌肯定伤得不会太轻,所以他还是不大敢出mén去。
钟九一大早就出mén去,就是想打听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而且,他还想托点关系,能同孔翰林说上话,看能不能化解了这个梁子。毕竟,在中国,除非是人命大事,一般的磕磕碰碰大多数是民不告官不究。
孔家的势力,钟九在道上hún,自然知道得清楚。
所以戴添一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以孔家的高mén大户的强势,如果对方不想善罢干休,那自己家这小mén小户的,真的还不好解决。虽然戴老太爷过去有一些人脉,而且钟九也有一点势力,但同孔家比,那根本是蜉蝣撼大树般的对比。
他虽然有一些个人武力,但做为一个大学生,他也明白,在这个讲势力,讲关系,讲金钱之后又讲法制的社会里,自己这一点武力值,是根本是翻不起什么lànghuā的。所以,他这边陪钟十一唠叨着,未尝不是分担自己心理压力的一种方法。
一大早时,谢思就打电话过来,他分明听到了她的担心。
最后谢思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见,问要不要她求一下田凯,帮忙说合一下。戴添一本能地就拒绝了,大不了自己坐牢去,他也不想谢思去求田凯。而且,不用想他也知道,一旦谢思去求田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戴添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钟十一的话,他不时地看着mén口,也不时地mō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看,他明知道手机是开着的,却总是担心会不会没开……会不会钟九打电话来,自己手机接不到……
他第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当钟九家的大mén终于传来一声响时,他几乎本能地就跳了起来,冲到厦房窗口前,看着院子mén处。他都没敢迎出mén去,因这这个厦房后面,有一个窗子,能通到隔壁的家属院。那窗子原来是封紧钉死的,钟九昨天晚上特意将窗子拆开了,并将上面防盗的钢筋取掉了两根,就是怕万一公安上mén时,戴添一有个跑的余地。
以现在钱能神通的社会,而孔家又是超有钱的人家,钟九可不敢让戴添一进公安局。
mén开处,进来的正是钟九。
钟九并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两个小弟。
那两个人戴添一也认识,一个叫二狗子,一个叫梁夸子,都是能踢能咬,心狠手辣之辈,过去都是jī市拐一带的大hún子,手底下也都有一股子势力。
钟九崛起后,以超人的武力值整合东mén外的húnhún时,他们才跟着钟九做小弟了。
这俩人对钟九佩服地一塌糊涂,也是钟九这股势力里对他最忠心的人。
“你们俩个守在这里!”钟九一进mén,将mén掩上,就对二狗子和梁夸子吩咐道。那俩个人就拉一条长凳过来,坐在mén套里。钟九自己就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进了厦房。
戴添一看了钟九的脸sè,心里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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