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孙兴文听到杨凡的话以后,脸上神sè变幻不定,说出的这两句话却是有些喃喃自语的味道,却又像是在询问杨凡。\www、QΒ5.cǒM//
杨凡拽出一根香烟点燃,幽幽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才缓缓说道:“没错,最坏的打算,天京大luàn!”
孙兴文看向了杨凡,问道:“而且,还是我帮不上多大忙的那种大luàn?”
“如果你想天京一直处于**的状况之下,你也可以出手。”杨凡淡淡的说道:“不过,我认为你是不太想看到那种局面出现的吧?而且,你一直想的就是一网打尽,现在来看,机会来了,就是不知道孙局能不能承受的了这种压力?能不能承担的了这种责任?”
孙兴文也点燃了一支香烟,未吃完的早餐已经吃不下去了,听到杨凡这些话,他已经完全没了任何胃口。
虽然孙兴文也在心里做了一些推断,可却是没有杨凡推断的这种结果出现,或者说,他还太乐观了一些,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
其实,这是很必然的事情,毕竟孙兴文和杨凡所处的位置不同,两人原本完全应该是在对立面的,即使是他们现在保持合作的关系,也是改变不了孙兴文是警察,而杨凡是帮派分子的事实。
警察看待问题和帮派分子看待问题,自然是会有区别的。而面对这样的状况,杨凡这个帮派分子或许更能直观的猜测到一些什么。而孙兴文就不行了,几十年的警察职业,已经让他习惯xìng的从警察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去推断猜测,所以多少会有些误差。
可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即使是有一丝误差,那么结果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道上的帮派永远不可能正面跟警察为敌,警察出面,他们就会隐匿,实在出现了无法隐匿的情况,就会有一批不怎么重要的帮派成员被推出来顶罪。天京一旦出现大luàn,孙兴文出面镇压,绝对可以镇压的下去。不过,只要有足够巨大的利益,还会继续luàn下去,镇压只不过是治标,是治不了本的。
而杨凡现在对孙兴文说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在点明这个问题,孙兴文出面只能是治标,而治不了本。
“这该死的体制。”孙兴文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咒骂了一句。
杨凡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能明白孙兴文咒骂的原因所在。不管怎么说,孙兴文是体制内的人,虽然他是天京市市局的局长,可并不代表他这个局长权利在天京是最大的,还有人管的到他。
别说天京真的陷入大luàn,就是生了什么重大案件,孙兴文都会被上面的人要求尽快破案,很多时候,往往是限期破案。因为出现重大案件,群众需要警察尽快破案,群众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
可这种往下施加压力,限期破案的做法真的就能让警察破了案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谁也不知道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民众能够得知的,无非就是市局所布出来的信息,在这个新闻媒体都受国家控制的天朝,想要知道真相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那天京真的陷入大luàn以后,不难想象孙兴文会一如往常的被上面施压,而孙兴文也不得不出动警察镇压,所导致的后果就像是杨凡所说的一样,镇压过后还会继续luàn,直到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出现,这个利益集团,无疑会成为天京最大的帮派,第一无二的。
“孙局,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你可是体制内的人,还是个领导呢。”杨凡不无调侃的说了句。
“你有几成把握肯定你的猜测?”孙兴文忽然问道。
“一成也没有。”杨凡摊了摊双手,说道:“孙局,你这话问的可就好笑了点,既然是猜测,又哪里来的把握?不过,我先前也已经跟你说的明白,你自己也想到了,放弃巨大的利益,没人会这么傻的。
现在杨富禄说自己踏入了他们圈子的另外一部分,以后会彻底跟这种生意划清界限,而又没有别的来钱快的途径可想,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养着他们。这代表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了。”
“是啊,只有这一个情况了。”孙兴文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养着,他们又被养了多久了!”
“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很短。”杨凡说道:“最多不过四年,最短也就一年。这一切都在天京大学生,大学就四年时间,我不相信养着杨富禄他们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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