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雪,司马空和张枫坐在怒蛟帮总舵落雁岛上一家环境幽雅的酒楼里,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根本就没有动过。南宫无雪神色凝重道:“你们真的能肯定是她吗,她为何会出手相救赵烈。”
司马空笑着答道:“根据我的判断的确是她,“千里绞心闪”世上只有她会,除了她之外谁还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虽然她没有现身,但我隔着木屋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
张枫接口道:“我也肯定是她,但我奇怪的是她为何要救赵烈,难道仅仅因为赵烈也和她一样也是江湖恶徒榜上的人吗。赵烈还真***运气好,要不是这次遇到排名江湖恶徒榜第一的萧碧痕,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
南宫无雪沉吟片刻道:“十多年前,魔教横行江湖,据说魔教教主萧碧痕美若天仙,心如毒蝎,和侠名远扬的海啸天共称为南尊北魔。南尊海啸天联合六大门派和武林正道人士围剿武林第一大帮魔教,除魔教教主萧碧痕逃脱以外,其余无一幸免。武林正道人士的也损失惨重,很多高手死于非命,江湖一片混乱,新帮派纷纷崛起。南尊海啸天灭了魔教后,功成身退,出人意料不再担任武林盟主,从此归隐江湖,安享晚年,但他依然是武林泰斗,影响整个武林。而功力诡异高深的萧碧痕在逃脱之后大肆杀虐江湖中人,激起公愤,被列入江湖恶徒榜第一人,但她忽然在几年前失去影踪,没想到她会隐居在这川北荒芜人烟的荒野之中。”
司马空脸上露出遗憾的笑容道:“可惜当时在下年幼没有参加围剿魔教的行动,无缘看到武林第一美女萧碧痕,她现在也应该有三十五六了,不知是否依然美丽动人,那天真不该匆匆离开,我司马空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我就不信她的功力真如传说中的那么深不可测。”
南宫无雪和张枫听到司马空的话语,脸上都露出了苦笑。张枫笑着道:“司马兄当真是风流潇洒,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萧碧痕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性格激烈,杀人无数,还好那天司马兄没有今天的雅致,要不然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了。”
南宫无雪淡淡的道:“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赵烈的事先放一下,我们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江南霹雳堂和神刀门的瓦解使得江南留下了巨大的发展空间,如果南宫无雪知道赵烈和霹雳堂,神刀门的瓦解有很大关联的话,他还会不会暂时放松对赵烈的追杀呢,目前武林正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江湖之大,海阔天空,你我何不共谋大业。”
张枫和司马空各自心事满怀,都没有回答南宫无雪,三个人对视笑了一下,一时无言,这才开始动筷享受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十天以后,在南宫无雪精心策划安排下,依托长江,横亘南北武林的怒蛟帮改名为英雄会,南宫无雪正式担任英雄会帮主,因为张枫乃是华山弟子,所以挂了一个名义副帮主的虚名,而司马空则飘然离去,不知去向。
早在一年前南宫无雪就开始有了这个想法,在此期间他付出了别人难于想象的努力,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他和他的怒蛟帮成了江湖中的一个奇迹,但他也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遗憾,展莹的死更加坚定了他的步伐,从此心无旁骛,把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怒蛟帮。他直到完全控制了怒蛟帮后才改名为英雄会,实现了他年少时的第一个梦想。
英雄会总舵的后院清静幽雅的书房里,燕辉恭恭敬敬垂手肃立对南宫无雪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英雄会目前如日中天,威震武林,直逼武林第一大帮,帮主真的要让张枫担任副帮主吗,上次小姐的死可能和他有关。”
南宫无雪淡淡道:“燕辉你要记住,言多必失,张枫的武功和他身后的华山派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何况他的副帮主只不过是一个虚位而已,没有任何的权力,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但不是必须马上要做的,你先到江南和一些小的帮派联络,英雄会要加快在江南的发展。”
燕辉抬头望着温文儒雅的南宫无雪,心头泛起一丝难以言语的寒意,匆匆走出古色古香,堆满各种书籍,散发出一股儒雅气氛的书房。
一间普通平凡的简易客栈中坐着几个风尘仆仆的路人,破旧的大旗在风沙中无奈的晃动,路边尘土飞扬。但就在这外表毫不起眼的客栈下面的密室里,身材矮小,眼中精光烁闪的万里无踪惊天飞朝宋青河道:“本来已经到手的长刀冰心被赵烈无意取走,后来我发现鬼王之女韩夜冰和他在一起,我不敢贸然出手,特地回来禀报。”
一身蓝袍的宋青河思索了一下对惊天飞道:“赵烈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本来打算把他吸收进来,但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我正在考虑如何对付那个难缠的鬼王,现在正好利用赵烈替我们挡一下,他既然有缘得到那把长刀,就暂时留在他手中吧,早晚还是会落入我们手中。你尽快在江湖中散布赵烈得到长刀冰心的消息,我相信鬼王一定会去找他的。”
宋青河望着如风一样飘逝的惊天飞,不由在心中浮现了赵烈身着蓝衫的身影,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喜欢蓝色的人,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奇妙的感受,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赵烈,不是我想这样对你,我也不想让你背这个黑锅的,只是为何你偏偏那么巧合得到千年难见的长刀冰心,而且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你喜欢长刀,我也别无选择。”
韩夜冰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石上,将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里。绣上双蝶的布鞋和秀美如弯月的短弓安放两旁,情态动人之极。她悠然自得地踢着白璧无瑕的纤足,和周围的美景自然的融为一体。
赵烈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害怕惊碎这美伦美焕的景致。他望着哗哗流淌的溪流,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伸手凌空朝水面一抓,真气破空从溪水中荡起一团溪水凝聚成一个不停变换各种形状的水球悬在水面上,赵烈用尽全身所有的内力,勉强用真气把晶莹晃动的水球凌空抓到自己的头顶上,再也坚持不住,水球“哗”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赵烈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凉爽之极,他把湿漉漉的长发朝后拢在脑后,笑望韩夜冰,露出狂野纯真而难以形容的笑容。
韩夜冰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白玉般的双足不停在拍打着清澈的溪流,激起了点点的水花,青春可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耗费宝贵的真气来搞这种无聊而有趣的东西。她笑着对赵烈道:“你这个人还真奇怪,你是第一个让我无法看透的人。”
赵烈故意收起笑容,刹那间身上便散发出让人心寒的凉意,冷冷的道:“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无法看透的人,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我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少年时代。”说到一半,他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韩夜冰遥望远方,简洁短发下面露出白皙优美的颈子和青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她的眼中又露出迷茫的神色轻轻的道:“我渴望自由,想要飞翔,喜欢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但这个社会充满了压迫和不公平,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宁愿在一个人呆在这荒野之中。”
赵烈慢慢咀嚼韩夜冰轻轻的话语,他发现她有一颗冰雪聪明敏感丰富的心,江湖中是没有自由可言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陷阱,血腥,暴力,激情,动荡,欺骗,慌言,痛苦,欢乐和生与死纠缠才是江湖的全部。
韩夜冰幽幽远远轻轻的道:“我一直很想去那遥远的高山雪域去看看,很想登上那神圣洁白无暇的雪山,经历雪山对心灵的洗涤,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赵烈在心里犹豫了一下,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心情到处游山玩水,但很快想到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到那偏僻遥远的雪山暂时避开江湖中对他无尽的追杀,顺便还可以静心加紧修炼内力,更何况他也很喜欢聆听韩夜冰轻轻的,但却让人深思,见解独特新鲜的话语,她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如梦幻般无法言语的奇异魅力。赵烈在心里转过了很多念头,但在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赵烈大笑着道:“神秘圣洁的雪山也是我藏在心中的一个梦想,我也很想去感受那种让人心灵震撼的感觉,长路漫漫,还好不是一个人走,至少有你陪伴在身边。”
赵烈抬头望着远处的升起的炊烟,笑着道:“此去雪山绵延千里,我们还是先到前方的村落的里弄两匹马吧。”
很少有人光临这个美丽偏远的小村子,很多人都是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村子,淳朴热情的村民送了他们两匹高山地区特有的个子矮小的马,这种马虽然看上去没有草原上高大骏马那么雄壮有力,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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