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好这件事,不要让别人有什么话柄,可明白?”
“谨遵师兄教诲!”李跃等人见罗仁怀一再强调,也只得捺下内心的不满,耐心的等候起来。
但是沉默却是最让人难熬的,远远的看着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一道道剑光,李跃忽然噗嗤一声笑道:“诸位师兄,你们说,我们六人在此迎接这个刚入我宗门的天才师弟,却不知我们华严宗知剑峰堂堂第一代弟子身份的‘天才大师兄’,这次是否能够顺利凝结元婴呢?据说此次已经是我们这位……‘天才’……大师兄第九次冲击结婴了哦。”
“第九次了啊?”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挺此时不由发出谓叹:“修仙一途,有多少修道之人终其一生,也触摸不到结丹的门槛,更别说真正迈入长生道法的结婴期了,而我们这位大师兄却已经是第九次冲击结婴,真不愧是福缘深厚,天才啊天才。”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嘲讽还是真的在感慨?
烟霞六剑排行第四的李墨鱼此时却冷笑:“什么天才,我看是废才,真不知道,这位‘天才’怎么还有脸占据第一代大师兄的位子?你们看,第一代九位弟子,哪位不都是名副其实的元婴期的?可偏偏我们第一代大师兄,却几次冲击元婴没有成功,到如今依然还是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这次再冲击不成功,他又要降落到筑基期境界,重新修炼,他倒是可以安心继续修炼,但因为他,我们华严宗已经遭受好几次其他宗派的耻笑,就连我们烟霞六剑外出历练的时候,也都因此被人指指点点,老是有些可恶的家伙故意询问我们华严宗大师兄的修为境界,以此暗为讥讽,特别是青城九子,实在不当人子……”
李墨鱼越说越气愤,似乎被他情绪所煽动,一向少言寡语的张无言此时竟然也出声表态:“此时大师兄第九次冲击元婴,若结成倒也罢了,但若再次凝婴失败,我觉得,他是不配继续占据第一代大师兄之位,合该退位让贤……”
罗仁怀淡淡的扫了张无言一眼,道:“张师弟的意思是赞同柳清河师兄的集体请愿策了。”
张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若是大师兄再次凝婴失败,修为境界掉落至筑基期,难道罗师兄依然认为他合该继续做我们的大师兄不成?”
罗仁怀淡淡一笑,却是跃下飞剑,踏在地上,虚悬的飞剑,剑光绕空飞了一圈后,自动归入背后剑鞘,站于百丈山门,凝望蜿蜒而下的云梯,才笑道:“令狐师兄是否继续做大师兄,自有宗门长辈裁决,却不是我们这些小辈弟子能够妄议的,诸位师弟,我想我们该关心的,不是知剑峰的令狐师兄,而是我们烟霞峰一脉,如何在即将进行的宗比大会上夺得名次……”
萧挺也随后跃下飞剑,召飞剑入鞘,来到罗仁怀身边,微笑道:“还是罗师兄心胸宽广,目光深远,却是师弟们着相执著了,修仙一途,还是自身实力最为重要,从今后,吾等是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了。”
其余四人,也都被罗仁怀话语打动,纷纷落下剑来,一起站在罗仁怀旁边,默默的想着心事。
是啊,谁做大师兄,关他们什么事?
以他们现在身为第五代弟子的身份,也实在没有能力去插足一代弟子的纷争,不但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而徒惹一身骚,真是何苦?
反正认为令狐不适合做大师兄的人,比比皆是,着急令狐师兄下台的人,更不是他们这些五代弟子。
想通了这点,烟霞六子心稍微一宽,也就不再多想。
却说在华山脚下,沿着蜿蜒而入云霄的云梯,一个孤单的人影龉龉独行,向着华山山门艰难攀爬。
这是一个年纪约为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虽然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脸上也尽是一层黄土裹面,看不出样貌,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那么明亮有神,每一个步伐,也依然充满着飘逸和灵动的气息。
经过几达万里跋涉的他,虽然已经很疲累,整体的气质,却依旧显得那么的优雅翩翩,就连嘴角,也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就是李天幕!
使得烟霞六剑在山门前迎接的新入门弟子!
谣望着蜿蜒的云梯盘蛇,以及隐隐可见的百丈山门,聆听着悠扬的钟磬声自峰巅上悠扬而下,李天幕的精神也觉骤然一清,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意:“华严宗,我来了!”
到了山门,看到接引自己的六个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烟霞六剑,李天幕越发笑得灿烂。
“弟子李天幕,拜见各位师兄!”
六双灼灼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向下扫着彬彬有礼,气质飘逸温和的李天幕。
“天幕师弟果然是人中俊杰,仪表不凡。”罗仁怀赞赏道,随后向李天幕逐一介绍了烟霞六剑等人,就带着李天幕进了山门,带着他拾级走向山门内的百级接引台,踏上了接引飞行舟,向着入室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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