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地写作业,不知道顾逸森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就像之前他装巡逻老师吓我一样,这次虽然不在学校,但还是把我吓惨了。看来这十几年来我只修炼出了一种真本事——怕老师。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老师这种生物存在,就没有我的活路。
很多人害怕医生,因为白大褂看得人很压抑,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握在别人的手里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可我就不是这样,我好像从记事以来就很喜欢医生。倒不是说他们让我打针吃药我很感动。但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我好像天生就不抗拒医生这类人。
数学一直是我的死穴,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是数学兴则考试兴,数学亡则考试亡,无一例外。自从升入高中,我一直都在数学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此刻我正在纠结一道数列求和的题目,头发都被挠的跟麻团一样了还没思路。
“算了,先放一下,回去抄叶子的吧。”于是我准备动笔写下一题。
“等一下,你这题不做了?”顾逸森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我留下一题不做跟触犯刑法似的。
我抬头望着他,无奈道:“我不会啊!”
顾逸森不假思索地夺过我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飞速的演算,看得我目瞪口呆。随后,他又耐心细致地给我逐步讲解,直到我原先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他才颇为得意的朝我笑。
“你好厉害!这么难的题都会!”我仰慕的望着他,觉得他又高大了许多。
“小学生做的题目,连我的最低水准都没达到。”顾逸森洋洋得意,笑得像被老师当众表扬的孩子。
“可是不一定对呢。”我适时地打击他,果然这话奏效了,顾逸森瞬间敛起了笑,虽极不赞同我说的话,却不跟我争论。估计他觉得跟个小学生争谁对谁错很无聊吧。答案本就摆在那里,争论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继续写那些变态的试题,一有看不太懂的就找顾逸森,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替我讲解,本着“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的精神,他一道题要讲不下三遍我才能全懂。不是我脑子笨,是我难以从始至终都专注于那些数字和符号。
顾逸森站在我身后,两只手扶着桌子,将我完全环在他怀里,他给我讲题的时候还离我特别近,我只要稍一转头就能看清他的睫毛,真的很难全神贯注地听讲。
我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解决一张数学试卷。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写得最仔细、懂得最透彻的一张卷子。
顾逸森口干舌燥,接过一杯水一饮而尽。我收拾着杂乱的草稿纸,一股脑将他们全部塞进了书包,正准备再掏出英语作业出来写,肚子叫了,而且叫得很响,连顾逸森都被惊动了。
他放下水杯,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口,“今天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钦佩而又期待的目光一直尾随他到厨房,然后在心里叫嚣:“你这么优秀,要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难过死的。”
没过十几分钟顾逸森就端着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出来了,然后又端了一盘,又端了一盘。我看着面前的菜,又看看顾逸森那等待着被狠狠夸奖的脸干笑道:“这菜是下面饭店打包带回来的吧?”
顾逸森刚刚送顾郁下去坐车,应该就是回来顺道买了几个菜。
眼见自己的天机被我一语道破,顾逸森故作淡然道:“既然是我把它们加热的,那就是我亲手做的。”
看他一脸较真,我忍不住又笑了,不过这次没有再用我入木三分的狠话打击他,我安静地吃着他“亲手”烧的菜,努力满足我疯狂咆哮的肚子。
“萧萧,你也就吃饭这会儿时间最老实了。”
我迎着他烂漫的笑颜,拼命把嘴里的饭菜给咽下去。那么俊郎的脸我可不忍心再喷他一脸饭。
就在我认真吃饭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因为上次未岚的突然闯入让我有了阴影,所以这次听见动静我就进入了戒备状态,夹着牛肉的筷子都停住了。
“老大,快过来帮我拎行李,很重啊!”
是顾郁的声音。
顾逸森起身出去了,我在把牛肉塞进嘴里以后才跟过去。
“怎么回来了?”顾逸森平淡地问着,好像这件事对他并没有任何冲击。
我就不一样了,跑到顾郁面前就追问她是不是遇到歹徒了,是不是被抢劫了,有没有受伤。顾郁一脸懵懂地看着我,小声回道:“我……就是饿了,回来找点吃的。”
我当时有点无奈,这孩子到底是接受了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才能这么奇葩。
顾郁看到桌子上还有剩饭剩菜,高兴得不得了,随手拿了一副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我想阻止她的,因为那是我用过的的碗筷。
顾逸森忽然扶住我的肩,我回首,他笑着说道:“让她吃吧,估计饿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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