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清,看清一些事实。
就这样,我沉默着低头了,也不知道我还要多久才能和葱花重归于好,或者说,我们之间会就此结束。看着葱花愤怒地转身离开,我感觉四肢都没有了力气。
下午,葱花和梅干菜坐在一起,我买了杯奶茶跟店主要了一点冰块,然后让包子帮我把冰块送过去。包子回来的时候问我葱花的脸为什么会受伤,我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包子似乎逐渐明白了,看着我,不可思议道:“莫非,是你……可是,为什么啊?”
我依旧低着头,不得已笑了,“为了周五,真是可笑。”
我没有跟包子详细地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我是不是打错了。包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我说,只能劝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还说大家都是一个房子里面住的,不需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仔细回想,我好像确实把一个完整的417弄得四分五裂的。
“对不起,包子,我让你失望了。”拉着包子的手,我特别想哭。她就这样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毁了她“一个完整的家”的梦想,我真的对不起她。
包子摸摸我的头,低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哪有那么爱哭,你不是真的夜宵吧?你把我的夜宵弄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
我忍不住笑了,捏了一把她的大脸,“你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想走一次心的,都被你破坏了。”
包子继续笑着,“走什么心啊,走肾就好了啊!”她还朝我挑了一下眉,把我吓一跳,没想到包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果然是单纯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颗腐朽的内心啊。
下课以后包子要去吃晚饭,我没有胃口,陪她去买饭然后就回来了,到了楼下,却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楼下,背影有点像崎哥。我拉着包子快步走过去看了一下,是崎哥。
看到我,崎哥笑了,“叶萧,我找你有点事情,你跟我过来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崎哥拉走了,包子也没有意识到要松手,还被我带出去好远。
“崎哥,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还要去别的地方?”我一边跑着一边问,崎哥回头朝我笑笑,却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他才停下来,这里的人不多,很安静,适合读书和谈恋爱。崎哥站在我的对面,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这样搞得我也有点紧张。我也是个有觉悟的女生,这种情况这种表情这种氛围,一看就是要说一些羞涩的事情啊。
许久,崎哥才开口,有点迟疑,“叶萧,你大学这么久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这样生僻的开场白让我笃定了崎哥是有问题的,而后我就没有多大心思听他说话了,我在想自己应该怎么拒绝他才能让他不是特别伤心。
我干笑着点头,然后等着他继续讲话,因为我不知道主动开口应该说什么,而且,如果真的是告白的话,那本来就应该是崎哥主动的。我就站在他面前,紧张不安地低头玩手指头。
崎哥也是很不自然,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叶萧,我想问一下你……感觉我这个人怎么样啊?”他看着我,眼神带着期待和不安,似乎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不知所措。
我勉强地笑了笑,保留性地回答道:“你人很好啊,对我们这些小干事都很照顾,我其实觉得你是个很让人温暖的男生。”
崎哥笑了笑,问道:“我这是被你发了好人卡了吗?”我当时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给他发好人卡了?“崎哥,你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
“听不懂是吗?”他忽然接口,气场有点强大,我怀疑是自己想多了,这哪里像是告白的样子,明明就是欺负人啊。“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
我睁大眼睛看他,总觉得他接下来的话是想羞辱我的,我紧张地连口水都不敢咽,害怕会呛住。崎哥就站在我的面前,没有大幅度地靠近我,可我还是感觉很压迫。
“叶萧,我可能有点喜欢你,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试试看?我会尽全力对你好的。”
终究还是说了这种话,我愣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许久,我才小声地问他道:“你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吗?”
崎哥很激动,他克制着抓紧自己的双手,两只眼睛似乎在往外放着光。“叶萧,你这么说,是不是答应我了?你想和我在一起看看是吗?”
我再次表现出自己的惊异,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我是想拒绝的,可是我却没有理由拒绝,崎哥人特别好,他不仅长相好,而且待人接物都很有自己的风格,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同性和异性都很多。而我,相形见绌,我什么都不是,就连和自己的室友处理好关系都不会。
我低着头,不想讲话,崎哥一直在看着我,等我答复,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我如果答应的话,会觉得心里面过不去,因为我对他只有瞻仰,没有爱意,从始至终,他都是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优质人类。
“叶萧,你说话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再次触及我的敏感,我抬起头,想说话的时候却看到有人过来了,于是我赶紧低下头等着那人走过去。
“阿崎,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女生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猝不及防,抬头看时,正是我刚刚瞥见的路过的人,这个女生打扮俏丽,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我看着就有些自愧不如。
“阿崎,你说,这个女的是谁?你们在这里干嘛呢?”她好像很生气,我就以为这个女生是崎哥的姐姐之类的,总之就是看到他单独和女生在一起会担心,会担心有不好的女生勾搭他,让他受骗。我虽然不是特别好的女孩,但我也绝对不坏。
于是,我跟那个女生解释道:“我和崎哥是普通朋友关系,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
女生淡漠地看了我一眼,轻蔑地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们的关系很普通,因为从你的长相到气质无处不透露着廉价感,你以为阿崎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这样说话就有点过分了,就算是亲姐姐也不能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说我啊,搞得我一文不值还倒贴一样。我瞪着她,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你就不廉价了吗?从你的说话到行为我看也没有什么素质可言!”
那个女生很生气地跺脚,那个动作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矫揉造作。我就看她朝崎哥撒娇道:“阿崎,你看看她,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好讨厌啊!”
我差点吐了,又忍不住想笑,最后看向她那张臭脸,说道:“你一个姐姐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居然还跟你的弟弟撒娇,也真是极品了!”
“姐姐?”她怒瞪着我,“你说谁是姐姐?你说啊!”看她这暴怒的样子,莫非是我把她的辈分说低了她不高兴了?于是我重新说道:“好,那不是姐姐,就是阿姨!阿姨,行了吧!”
我看她那表情是想把我掐死啊,可是她也只能在那里跺脚,没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