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搞钱大业。
皇宫里,沈不器也已正式改了名字。
本朝国姓为周,她改名为周元宸,字不器。
新上任的皇家‘父子’两个,在这之前还从未见过面,要说一开始就有多父慈子孝,都是人精一样的人,一眼就确定,彼此都演不出来。
那也不用演了。
不过,当今对这个新出炉的儿太子兼儿子一番考教之后,心下还是挺满意的。
虽说太子之前学得是为臣之道,但学问已然做得极好。他还有时间,去教导太子为君之道。
周元宸也一点点摸清楚了她这位父皇的性子。
没摸清之前,她会事事谨言慎行,当个父皇眼里最标准的太子。
在摸清楚之后,她就开始试探的小触角,想试试这位父皇对她的底线在哪。
于是,再一次课后,她开口提了自从入宫来的第二个要求。
第一个是坚持自己的字,只能叫不器。
这是娘亲给她取的名字。
“明年的科举会试,儿臣想参加。”
如她所料,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动怒,只是沉默了片刻,“太子是想当本朝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这是儿臣从小的愿望。”
“允!”
“谢父皇。”
*
青鱼还是在殿试揭榜的时候,才再次听到‘沈不器’这个名字。
当时她正乘坐马车走在大街上,就听到车窗外面的人在讨论这一届的状元郎。
以往每一届的状元郎都是各家官员抢着给自家的女儿榜下捉婿的热门人选,这一届却是没有一人敢动的。
平民百姓不知,他们还能不知。
当今太子在入宫封太子之前,就叫沈不器。
这天下间敢用这个名字去参加科举的,除了那位,他们不做他想。
想要绑这位女婿,他们得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安得牢不牢!
“去,看榜!”
外头赶车的下人回了声是,挥了下马鞭,改了方向。
车厢里。
圆圆坐在一旁,“夫人,这位状元郎,可是······”
青鱼拍拍她的圆脑袋,笑着点点头,“能用这个名字参加这一届科举的,也就他了。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得小时候说的话。”
“什么话啊夫人?”
“我记得,他当时说的是,我要当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还有一句青鱼没说。
她记得是:让娘亲当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本朝规矩,状元郎的母亲,为感念起培育了一位国之栋梁,一律得封乡夫人。
虽是最低品级的封号,但亦是一份极大的殊荣。
本以为这孩子既然已经当了太子,就不会再继续参加科考了,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看榜的地方这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青鱼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人群外围,掀开马车帘子看过去。
远远的,就能看到不远处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大红纸上,在最左边的第一列,用金笔写着:金科状元,沈不器。
后面的那些名字下面还有每个人的籍贯之类的,只有‘沈不器’这个名字下方,一片空白,也分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