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太担心我。”
泡过热水澡,她那颗惊魂未定的心也归了原位。靳敬骁一边为她擦头发,一边蹙眉。
“死了几个人而已?靳太太的口气可真不小。”
娶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那么凶悍的匪徒在她面前倒下,血污四溅,他的太太也只是有些发抖而已。
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与他对视。沈轻欢的黑眸深邃,如月夜下的古谭,静谧无波。
“我错过了什么吗?”
感觉他错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的她的成长,这不是个高门闺秀的遇事表现。任何女人初遇那种场面首先都是昏过去。她不是,她问他要枪,甚至还救了他一命。
沈轻欢有些心虚的打掉他的手,深深吸了口气。
“杨妈做的点心好香啊。我饿了,想吃东西了。”
她鼓着小脸,在他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打算蒙混过关。还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而且就算她说了,靳敬骁也只当她病还没好吧。
靳敬骁心知她不说就不能再问,否则等于逼她撒谎。他们之间应该坦诚以待。他相信她不会害他。相反,她今天的表现只向他证明她在乎他,甚至为了他不惧怕那些亡命之徒。
“今天的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沈轻欢往嘴里扔了块蛋糕,唇角沾了点碎屑,靳敬骁拿着帕子细细的为她拭去。有时候她的行为像个天真的孩童。
“在查。”
他已经吩咐下去全城戒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还会有下次。
临近年关还有一个星期,老爷子的生辰也到了。
冬日已过,万物复苏,空气中有浅淡的青草香,含着春日的气息来到了。
靳敬骁带着沈轻欢去老宅为老爷子贺寿庆生。沈轻欢穿了件绯红色点绣白梅的旗袍,艳丽中透着几许与尘世隔隔不入的清纯,她将头发挽了个低鬓,上面别了珍珠梳篦,很是雅致。
她走出来时,靳敬骁眼中漾出几许涟漪,目光落在她身上,半分都舍不得移开。沈轻欢朝他嫣然一笑,露出两粒小糯牙,脸上两个酒窝深陷,竟然透着几分可爱。
“走吧。”
沈轻欢声音柔柔软软的,靳敬骁心念一动,手自然的环上了她的腰,低头,他的唇瓣凑到她的耳际,轻轻咬了一下。
“靳太太穿成这样我都舍不得带你出去见人了。”
沈轻欢被他逗弄得浑身颤了一下,以手轻捶他的胸膛。
“快走吧,给爷爷贺寿都迟到就太不尊敬人了。”
她催促着他,靳敬骁知道今天的日子很隆重,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乱来。终于,在抚弄了她的腰肢后,他收回了心神,老实的改牵她的手一同上了车。
“今天会有什么重要的客人来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太素净显得不够喜气,太花哨了又有些轻浮。
“今天是家宴,都是靳家人。靳太太很漂亮,不会有人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