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不过是靳家一条白眼狼罢了。”
沈轻欢面色一紧,王锐芸是靳家有功的女人,为靳敬骁的大伯守寡十多年养大孩子,谁都要敬她三分。靳敬骁不喜欢她的咄咄逼人,却也不会出言不逊的顶撞。
“大伯母,阿柔姐姐的病敬骁一直记在心头。阿柔姐姐是为了敬骁才变成这样,我会找最好的中医来给她治病,直到好为止。”
沈轻欢听到王锐芸说靳敬骁是白眼狼,心间那一撮反毛瞬间炸开了。无论前世今生,靳敬骁对江疏柔的那份记恩之情,可以用性命去还。
“治?怎么治。治得了病,还得了情吗?他娶了你当少夫人我无话可说,当年是我不准疏柔嫁给他。现在疏柔为他落下了这个病体,还有谁愿意要她。他若真的记疏柔的好,直接纳了她当姨太太,我便罢了。”
王锐芸眼神透着凌厉,狠狠剜了沈轻欢一眼。
“我不准。”
沈轻欢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江疏柔表面上柔弱不堪,实际上尽会耍阴招,招招致命,阴险毒辣。
“你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以为嫁了敬骁当了少夫人就是靳家人,你有什么资格替靳家作主。”
靳敬骁这些年越发长劲,文韬武略更胜当年的督军。岳城的名门贵族莫不对他虎视耽耽,削尖了脑袋也要把女儿嫁给进督军府当媳妇。
而这些人里,又以靳家本家的外戚最为积极。王税芸之前看不上靳敬骁,阻止自己的亲侄女嫁给他。现在又恨不得赶紧让江疏柔进门。
“轻欢是我的妻子,她当然有资格。”
靳敬骁眉心微跳,额头青筋突跳。他对王锐芸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
“姑妈,我跟敬骁才结婚。而且,我相信疏柔姐姐性情高雅,身娇体贵,将来是当太太的命,怎么能委屈给敬骁做小呢?”
沈轻欢这一生死都不能让江疏柔进门。
“你少废话,我没问你。是你抢了疏柔的丈夫,有什么脸在这里装清高,扮大方。”
王锐芸的衣袖微动,江疏柔伸手扯她,面容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说了这么久,靳敬骁竟然完全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意思。连看她时的目光里也没有半分儿女间的情谊,有的只是同情与怜惜。
“姑妈,我娶了轻欢,轻欢便是我的贤内助。她不准的事我自然不能做。”
靳敬骁说得斩钉截铁。江疏柔唇角的血珠子越发清晰,她颜白如纸,修长细嫩的手指狠狠的揪紧了下身的澜裙。靳敬骁竟然说出拒绝娶她的话。
以前他想给自己的是少帅夫人的名份,如今她不过想当姨太太,竟然不行。
“你,还说不是白眼狼。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王锐芸气得浑身发抖,以手指着靳敬骁,抖得连唇皮子都干裂了:“你与疏柔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疼她她爱你。偏偏这个妖精出现之后你就翻脸无情。”
王锐芸气得声音都变了,靳敬骁握紧了沈轻欢的手,浓眉放了下来,唇边的不悦再也藏不住。
“大伯母,我敬你为大伯守寡多年才不愿意冒犯,如果你再对我夫人出言不逊,别怪我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