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么矜贵娇弱。前世的自己受人陷害造成的伤口,化浓溃烂的皮肤她都不知道亲自用刀割过多少次烂肉了。
不过是处理手法有些野蛮罢了,那种恶劣环境下哪容许她娇柔造作。
“不用了,待会它自己就会好的。”
她不以为意,靳敬骁却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她到底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豆腐吗?随便戳个孔放点血就当治疗。
“你好好坐着不许给我动。沈轻欢,你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从此以后我就把你绑在家里再也不准出门半步。”
他的威胁最有用,沈轻欢乖乖点头,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无奈。
她坐在靳敬骁的衣服上,百无聊奈的伸手扯了片叶子拿在手中把玩。靳敬骁去了没多久就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不知名的叶子。
他在沈轻欢面前蹲下来,将叶子放在口里嚼烂了将它敷在沈轻欢的伤口上。那叶子有些清凉,沈轻欢看着自己半裸露在外的脚踝,刚刚的伤口被嚼烂的叶子覆盖得已经看不见了。
她想站起来,靳敬骁轻轻扣住她的腰将她立刻背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吧。我还能走。”
沈轻欢的脸红透了,幸亏是那些上山的人下雨之后又陆续下了山,山路上已经荒无人迹,靳敬骁不理会她的抗拒,背着她就往前走。
“你脚都成那样了,不想要了。我背着你走,伤口好之前不准下地。”
他的声音比脸色更沉,沈轻欢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结实却不僵硬,带着体温与一丝清冽,沈轻欢心头暖暖的。
“靳敬骁,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问。靳敬骁一直稳健的步伐停滞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往前走。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靳敬骁想起两人刚见面时沈轻欢的无赖,唇角禁不住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大概你是第一个对我死缠烂打好上了天,后来又一脚将我蹬入地狱的女人吧。沈轻欢,是你厚脸皮追我的,追到手了就打算不要了?”
一年前,沈家大小姐在舞会上遇上了靳敬骁,当时他只是冷冰冰的站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高冷与拒人于千里。
沈轻欢却不惧他。沈轻欢自信自己的颜值一定能得到靳敬骁的注意,然后,她耍了不少小心机。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怀到几近舔狗的地步。
靳敬骁从小失去亲生母亲,楼景媛对他再好也不过隔靴搔痒。他从来就不知道被一个人爱是什么滋味。
沈轻欢做过的最让他感动的事,便是有天下暴雨,她知道他在站岗,冒着严寒为他做了一碗鱼汤,送到军中来给他喝。
当时,整个部队都炸了锅,靳敬骁素来冰冷的脸看到在寒风中冻得唇色发紫的沈轻欢,铁石般的心也融化了。他的心从那时便彻底沦陷。
然而,沈轻欢在追到他之后竟然消失了,再见面便对他不冷不热,像是从来就未曾相识一般。
靳敬骁想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冷。之后的事就太狗血了,他拚命想娶她,她却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理由是她又有了新欢,靳敬骁差点崩溃了。后来沈世全认准了靳敬骁,非招他作女婿不可,他才终于将沈轻欢娶到手。
“我哪里是不要你了。我这不是迷途知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