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欢立刻就看懂眼前这些所谓的岳城名媛背后的那点小心思,江疏柔被她说得娇俏娴静的脸瞬间扭曲,美眸盈然,忍住不让尴尬蔓延。
“轻欢,我当你是自己人才提醒你。你不要得罪太多人,靳家到底还是需要大家的扶持不是吗?”
江疏柔无论沈轻欢怎么揭她的老底,都能不轻不重,四两拔千金的将自己身上的屎盆子幻化于无形。
“自己人?所有肖想我丈夫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我沈轻欢的自己人。我想江小姐应该知道我们家的家规,靳敬骁不得纳娶姨太太这条是铁律。”
沈轻欢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名媛们都暗自倒抽一口冷气,她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沈轻欢对靳敬骁的私房话,沈轻欢仗着靳敬骁的一时喜欢说出的胡搅蛮缠的话罢了。
谁也不曾料想,这句岳城名媛们背后议论纷纷的闲言,竟然被沈轻欢在磊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一时间每个名媛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愤慨。
古时有皇后不许丈夫纳娶不惜断发为尼,现世也有悍妻宁死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可那些女人最终也都沦为弃妇,不得善终。
“身为督军府的少夫人,这句话的影响有多大,轻欢,你可有想过?”
江疏柔一脸似笑非笑。
“是啊,你们家的家规,你是靳家的媳妇,怎么家规是你定的么?到底是你嫁给了敬骁还是敬骁入赘了沈家啊。笑死人了。”
被弄了满身酒的李舒梦似乎也抓到了沈轻欢话中的语病,完全忘记旗袍被毁,心情大好的抓沈轻欢的小辫子。
“这是我们家的家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表小姐,如果你认定了是我撞倒你还弄坏了你昂贵的旗袍,那么这件旗袍我赔。靳家与沈家的财力一件小小的旗袍根本算不得什么。”
虽然各家的名媛在岳城家世不容小觊,但与岳城首富沈家相比,空有官职罢了。财富远远比不上的,沈轻欢一番话说得楼雨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沈轻欢,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穿不起旗袍吗?再说这件是独一件,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我们是世家门楣,见不得下作的东西在面前晃。”
楼雨蒙诋毁沈轻欢出身低贱,不过是商人之女,沈轻欢不怒反笑。
“表小姐,别人是世家门楣没错。不过据我所知楼家是新进的贵族,你们这一辈也只有楼部长挤身官僚,世家门楣这四个字从何谈起?”
沈轻欢不想继续打击楼雨蒙,毕竟督军夫人是靳敬骁的后妈,靳敬骁对她还是带着几分敬意的。她不能用督军夫人当年是洗脚丫头的身份来打击楼雨蒙。
“你。你是想提醒我督军夫人不配督军吗?”
楼雨蒙气傻了,如今她的父亲贵为南京政治部的副部长,但是自己的亲姑姑当年给人当丫鬟就成了楼家家族里不可抹去的耻辱。
饶是现在楼景媛当了靳夫人也会让人暗中嘲笑她的身份。这是楼雨蒙最忌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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