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裁缝店出来,沈清欢一脸的谄媚。
“我们的少帅不但明察秋毫,还十分体恤百姓,有求必应。半点架子都没有。”
她挽住他的手笑得很贼。
“是别人千金难求的字,一个小小的裁缝,却被你三言两语的说的我将墨宝都送了出去。这件事别说让总统他们知道,就算是阿爸知道他也饶不了我。”
靳敬骁不喜欢崇上媚下,总统的两个儿子明争暗斗。暗中拉拢大小军阀,各自为政。
大公子与二公子都赞叹靳敬骁的字体当世无双,纷纷向他讨要。只有靳敬骁明白,自己的字再好也还没好到让见多识广,收尽天下奇珍异宝的两位公子痴迷的地步。
他们讨要的不是他的字,而是他的心。他将自给了谁便是归顺了谁。靳敬骁既不想当太子党,也不想听从于任何一方的势力。
北平混乱不堪,谁敢去趟浑水。
再说总统家原有八位公子,因为争权夺利到最后只剩下两位。总统生性多疑,家里姨太太较之平常人家更多。
他希望自己将来的继承人是一个跟他一样的虎狼之人,而不是懦弱之辈。因此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里的几个儿子,争个你死我活你绝不插手阻止,甚至于还在后头推波助澜,看他们自相残杀。
他的行为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总统虽然将大公子暂时列为自己的接班人,可是二公子一点也不比大公子逊色。
总统心思难猜,谁也不知道两个儿子的到底中意哪个。只怕到后来在斗争中活下来的那个不管是不是总统看中的人,都会是总统最满意的接班人。
“那你会束手就擒吗?”
沈轻欢双眼冒心心,五年后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贵为督军,凭着一双手打下来的天下。他根本谁都不怕,又怎么会在乎总统的两个儿子。
沈轻欢知道却不说破,言语上抑扬顿挫,一头扎进了靳敬骁怀中顺便蹭了几下。靳敬骁被她的猫性撩得差点发疯,及时扶住她的肩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别乱动。”
如果不是在车上,他早就把她压在身下了。
让沈轻欢彻底决定去读书的念头是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
南京的租界里死了人,国人愤怒纷纷要求政府严惩凶手。但是北平局势不稳,各路势力争斗的厉害。哪有人会去管租界里面死个人。
刚开始大家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想到通过记者的描述,媒体进行发酵,让事情越演越烈。
尤其是学生,他们上街游行以示抗议。要求政府给个说法,不能因为是在租借洋人犯事就充耳不闻任凭同胞枉死。北平政府迫于压力,不得不派官员出来解决这件事。
最后抓到的凶手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虽然有些有脑子的人认为这个人不见得就是真凶,但是这也让足以让那些外国人知道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们的行动让沈轻欢看到了学生的力量。这更加深了她要去学校念书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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