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了他们,因此他们要把乞丐压得只剩下一张破饼,而且他们一向穷惯了,一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往往不是放心发展,而是找机会置办家产,花天酒地!”
“可是净衣派就不同了,他们毕竟是世家出身,对于乞丐的底细心里没有数,而且往往还留几分薄面以免污衣派发生激烈反弹!”
“瞧,那就是净衣派的长老!”紫冰兰指点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乞丐说道:“这可是净衣派的八袋长老!”
这乞丐的衣服不但已经打满了补丁,甚至还洗得发白,但是衣服却仍是很干净,连天雪说道:“这八袋长老可来钱了!他就是坐着不动,一年也能收个一万两的孝敬。何况这位林长老是出名的会活动!可是他宁愿穿上这么一件丐服,瞧,还有这口袋!”
林长老背上确实背了八个麻袋,而前面污衣派的长老就不同,他嫌背着麻袋太土气,因此在绸衣里作了八个可以拉出来的小口袋,花了不少银子,也赢得污衣派内一片赞誉之声,按他们的说法:“咱们可一定要在衣着上压过净衣派一筹!”
白云航细加观察之后,发现确实无误,这帮中长老虽有例外,污衣派的长老多半是衣着光鲜,飞黄腾达之后就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净衣派虽然也有衣着奢华之辈,但大多数长老还是会在豪华衣物外面再套上一件旧外套。白云航摇头道:“这样能成大事?这不与太祖入燕京一个德行了!”
正说到激动的时候,只见有人大笑起来,接着徐家里已经喧哗一片,不多时开始那何长老飞一般带着十几个衣着光鲜的弟子喜气冲冲发跑了出来,那几个弟子一边跑一边恭喜道:“恭喜师傅!不要恭喜帮主了!本帮百万弟子从今往后都服从帮主的指挥!”
何长老手里不知抱了什么宝贝,脸上仿佛是收了几万两的租子一般,他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啊!想不到啊,要饭也能要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接着一大帮长老弟子轰地一声奔了出来,污衣净衣皆有,九袋八袋七袋六袋也应有尽有,全是一帮酒囊饭袋,就听到一个净衣派的长老大声叫道:“何天竹,你反了……还不把打狗棒拿回来!”
那何长老哈哈大笑不止,他得意洋洋举了手中的物事,大声叫道:“本帮圣物打狗棒就在咱的手上,你还不跪下!本帮圣谕,持打狗棒者既为帮主,我何某人今天就是丐帮的第二十七任帮主,快给我跪下!不然本帮主就把你们全数开革了!”
白云航一眼看去,只见何长老手中拿着一枝碧玉杖,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打狗棒,据说这玩意儿是丐帮的圣物,即使是帮主亲临也服从手持打狗棒之人的命令,白云航在心里合计着自己要不要出手。
这些长老都给气疯了,有个九袋长老大叫道:“何天竹,你好大的胆子!咱们帮主刚刚辞职,又没定下下一任的帮主,我们净衣、污衣两派虽然有些矛盾,但接下去就要推举个大家一致称赞的帮主出来,没想到你竟犯了失心疯,将本帮圣物给偷去了!”
何长老却是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忠义丐帮传承这么多年,这打狗棒从第一代祖师爷手上就已经传下来了,正是千年不变的丐帮圣物,这打狗棒又有祖师爷创的打狗棒法,咱得到这打狗棒就说明是祖师爷的心意,咱就是丐帮帮主,再学上一路打狗棒法!哼哼,老子也是帮主了!”
那些弟子也亮了兵器,大声叫道:“哼哼,咱们师傅拿了打狗棒,就是本帮的帮主,你们快点投诚过来!我们师傅不会亏待你们,投诚过来,五袋长老升作六袋长老,六袋长老升七袋长老,八袋长老升九袋长老,九袋长老升传功长老,传功长老升任副帮主……若是不听咱们师傅的使唤,一律降一级使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也指望师傅作了帮主能叫自己这些记名弟子鸡犬升天,只是这些长老根本不服何长老:“狗屁!不就是个六袋长老,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净衣、污衣这一番来登封县,一方面是应徐族长之请来做一桩大买卖,另一方面就请大家公平推举位让全帮心服口服的帮主,让他带领咱们丐帮蒸蒸日上!”
何长老也骂开了:“选帮主?全帮心服口服的帮主!笑话!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选帮主,关键就是看谁有银子!谁的关系多,谁的铁票更多!”
他干脆把话挑明了:“你们不支持我,不就是因为咱何某人银子不够吗?咱们丐帮帮主可是天下间第一等肥缺,一年经手的财物不下十六七万两,即使不在其中上下其手,一年也能捞个一两万!”
几个准备参选帮主的净衣派长老气昨跳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证据!这证据在哪里!”
何长老也很干脆:“咱现在手里银钱不足,可是到了任上,绝不象云老帮主那样光想自己捞钱,不为大伙儿谋福利!我在这儿给大家亮个底牌,头两年我一文钱都不要,反而往里砸银子!”
云老帮主是个实在人,他一上任就准备给自己捞一大笔,结果有亲信劝道:“帮主!我看您是先打好根基,不要急着捞钱!头一年来个分文不取,赚个名声,第二年来个细水长流,到了第三年,已经您老人家说了算,要刮多少有多少!”
结果云老帮主怒道:“咱为这个帮主的位置投了多少进去啊!等三年?老子能等得了这么久吗?不行,第一次就要刮个干净!”
不但是雁过拔毛,还要各地分舵上交在量银钱,结果把各地的分舵主给得罪惨了,云老帮主才干了一年就已经旧伤复发不幸辞世了,至于真正的原因,各位长老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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