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世家,但门风不错,几个兄弟都颇有本事。后来卢氏进了门,却是个心思简单的,根本不适合盛京的高门大宅。
“儿媳听着。”卢氏道。
“白柔身世凄苦,当年的事又怪不了她,好歹是你养育过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说不见就不见,是不是太伤她心了?”江老夫人已经好几次,看到白柔偷偷抹眼泪了,“她那孩子孝顺且体贴,特意爬了一千阶台阶去涌泉寺为你祈福,这样的用心,你怎么就看不到?”
江老夫人越说越气愤,卢氏脾气太犟,说不认白柔就不认。但白柔今年都十七了,寻常人家的姑娘都出嫁了,偏偏白柔的亲事还没个着落。
她看上了卢家的小儿子,奈何卢氏不肯帮忙说和,只能她这把老骨头亲自开口。
盛京城虽然也不大,他们家这点事暂时还没多少人知道,可一旦被有心人知道,白柔嫁在盛京城的话,要受人白眼过一辈子。
江老夫人想了想,只有卢家最合适,卢家知道内情,又远在漠北,寻常不会到盛京来。
虽然她不舍得孙女远嫁,但卢建丰憨厚老实,又心里有白柔,日后没有卢家爵位,但也能分到一份家业。
“罢了,你心狠,我也劝不动你。”江老夫人叹了口气,“但你面上功夫总要做好,白柔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儿,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卢氏几次张口欲言,很想反驳老夫人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被理智拉了回去。
芸娘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前她看不出芸娘有这么多谋算,现在可想可知,芸娘在宋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多心费力。
好在这时丫鬟来传话,说卢家一行人,还有大姑娘一同来了。
听到这话,卢氏心头一紧,看到芸娘红着眼进来时,身子不由自主地起来一些,“芸娘,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江芸娘扑向母亲,委屈地抽咽起来。
他们说好了的,卢氏只当不知道宋文翎和江白柔的事,不然老夫人必定会怪卢氏没先告知。
卢氏身子不好,又要生活在江家,老夫人本就不太喜欢卢氏,若是再多个隐瞒的罪名,在江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芸娘哽咽哭泣,赵氏帮着开口,“老夫人,您素来是个沉稳有规矩的人,我们全家都很敬佩您。想来这件事您还不知道,但被我们撞见了,我们也不好置身事外,毕竟这个事也关乎了芸娘的声誉。”
“到底什么事?”江老夫人听赵氏这么说,眉头紧皱,却丝毫没有头绪。
赵氏说了在假山看到宋文翎和江白柔搂搂抱抱的事,“不仅是这一件,在芸娘新婚夜,江白柔竟然翻墙私会宋文翎,这可真是好不要脸啊。一个姑娘家,丝毫不讲礼义廉耻,竟然和姐夫私通。本来这事芸娘都不打算说,实在是江白柔欺人太甚,竟然又勾引宋文翎,我们才能知道。”
听完赵氏说完这一大段,江老夫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看到匆匆而来的白柔和宋文翎,她颤颤地抬起手问,“白……白柔,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江白柔不知道江芸娘他们说了什么,但赵氏等人亲眼看到,江芸娘手里又有她的肚兜。她现在只希望江芸娘没带肚兜过来,只是府里的这件事,老夫人应该会原谅她。
看了眼边上的宋文翎,江白柔正要开口时,却被宋文翎抢先一步,“祖母,我与白柔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一出,江老夫人两眼一黑,当即晕死过去。
而江白柔也呆住了,这不是变相承认,他们早有私情?
本来还有机会掩盖新婚夜他们被抓奸的事,现在岂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