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归家了才能给我回信。”
兴平县主听得也哭了,脱口而出,“他们可真是大好人,要是你没回江家就好了。”
江芸娘笑了笑,唇角扯出一抹无奈。
生母对她也很好,为了她费心尽力,带累了自个儿的身子,还在为她谋划。
回不回江家,都已成定局,不可能再有改变。
给养父母寄去的信里,还有江芸娘给的银票,养父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养她十几年,她应该孝顺他们的。
“不过你这样也好,我听说江夫人对你很好,就是你那个夫君,日后也有位极人臣的可能。”兴平县主叹了口气,“其实怎么样选择都会有遗憾,况且你那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养母都要你回江家了,你肯定不会反对。说来说去,都是命运弄人,那个奶娘真该死。”
“谁说不是呢。”江芸娘也朝窗外看去,突然瞧见了两个人往阁楼这这来,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南淮安。
不过南淮安两个好像不知道江芸娘和兴平县主在阁楼上,两人停在了不远处。
赵云梓浓眉紧蹙,“淮安别生气,我已经让人打了那马奴二十鞭子,待会就让他给你谢罪。”
南淮安面色不愉,“算了吧赵兄,他不让我骑那匹野马,倒也没错。但骑马还是要骑野马才带劲,不然没了劲头。”
本来南淮安没想来赵家赴约,母亲有意撮合他与兴平县主的婚事,但他和兴平县主都没意思。会过来,还是看在武阳侯的面子上,毕竟武阳侯帮过父亲几次,他不好推脱太多次。
赵云梓的年纪要比南淮安大上许多,他知道南淮安爱马,本想借着骑马拉近关系,不曾想被一个马奴丢了面子。
“那不行,该罚的就要罚。”赵云梓说着让人把那个马奴拖来,他的小厮说人已经在外边了,很快把人带过来。
不过那个马奴是自己走过来的,尽管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衣衫,却依旧看不出屈服。
赵云梓一脚就踹了过去,“快点给南将军道歉,你一个驯马的畜生,把自己当什么了?要不是你驯马厉害,老子才不带你回来!”
说着,赵云梓连着踹了对方好几脚。
可地上的人,却是一声疼都没喊。
南淮安看不下去,让赵云梓别踹了,但赵云梓生性暴躁,根本没听南淮安的话。
直到楼上的兴平县主喊了句“大哥”,赵云梓和南淮安才往阁楼上看去。
一个马奴,在赵家人眼里算不了什么,兴平县主是觉得马奴可怜,但这个马奴太倔,她大哥又是个不把气撒了,日后会报复更多的人。
是江芸娘开了口,兴平县主才出声。
至于江芸娘为何要管这件事,是因为她看到了马奴的脸,虽然很震惊,也很意外,但是她确确实实地认出了对方。
上辈子还没被药瘫之前,江芸娘曾在一次出门时,遇到了骑马而过的五皇子。
这位五皇子,说是因为十八年前的战乱流落到民间,后来才被皇上找回来。
江芸娘虽然不知道五皇子的结局是什么,但皇上找回五皇子后,给了不少赏赐,还赐下盛京城里最奢靡的府宅。
而五皇子就与赵云梓脚下的马奴长得一模一样!
江芸娘是有私心的,若马奴真的是五皇子,她今日救下马奴,便是一份恩情,说不定日后能用上。
即使她认错了人,那就当为自己积德。不过这个可能性太小,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
故而江芸娘说了句好残忍,问兴平县主那是谁,兴平县主不好让别人看自家笑话,这才出声制止。
“是妹妹啊,好巧的缘分,你快下来吧,淮安也在这里。”赵云梓很满意南淮安这个妹夫,他会和南淮安交好,也是为了能联姻。
兴平县主一眼看出她哥哥的小心思,并没有下去,“我这还有客人呢,你别在我这里打人了,会吓到我的客人。”
赵云梓这才注意到窗边上的另一个女人,眉目如画,目光刚对上,对方便缩了回去,倒是个大美人。
南淮安认出了江芸娘,他也不由多看了江芸娘几眼,很明显,江芸娘今天精心打扮了。等他回神时,才发现方才呆住好一会儿。
而阁楼上的江芸娘,正在问兴平县主,能不能把那个马奴给她,“我养父母走镖也养了一些马,我正好想养马送给他们,我看你哥哥很讨厌那个马奴,不如我买了他?”
“你要的话,我送给你就好。”兴平县主说着和她哥哥要了马奴,赵云梓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让人把马奴交给兴平县主的下人,听候兴平县主的差遣。
过了会,马奴上了阁楼,兴平县主嫌弃地看了两眼,“待会你就和我江家姐姐走吧,是她心善救了你,不然以我哥哥的性格,必定要打死你的。”
闻言,马奴缓缓抬头,看向窗边的江芸娘,墨色的瞳孔里流转着惊艳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