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江白柔在江府生活那么多年,与父亲还是有些感情。”
“你瞧见那贱人了?”听到江白柔,贺氏这才来了精神,“她在哪里?你怎么不把她抓回来?”
“只是街上碰到,最后跟丢了。”江芸娘同样信不过贺氏,在父亲面前怎么说,这会也是一个说法。
贺氏不加掩饰地嫌弃道,“你可真无用,江白柔把你和江家害成这个样子,你就该把江白柔抓起来,直接弄死了才好。留她在外边,要是哪天再败坏江家名声,我们妞儿怎么办?”
“望儿媳妇,你说太过了。”卢氏不喜欢听这话,“芸娘碰到江白柔是意外,街上人来人往,要是你,也不一定能抓到江白柔。”
听婆母开口,贺氏到底收起脾气,“也是,婆母说得对。不过江白柔是个祸害,不好让她再逗留盛京,应该派人把她抓起来。她死了,我们才能安心。”
虽然江白柔被赶出江家,江家也放话江白柔不是江家血脉,但江白柔是江家养大的,对江家还是有些影响。
外边的人不知道江白柔与宋文翎偷情的事,但知道江白柔给宋文翎做妾。但凡听说了的人,都要说一句宋文翎没规矩,江白柔不知羞耻。
这些日子,贺氏出门做客,好些人与她打听江白柔和宋文翎怎么回事。几个死对头更是明里暗里质疑江家的教养。
贺氏不喜欢江芸娘,但更讨厌江白柔。
一切会影响到贺氏利益的人和事,她都不喜欢。
听贺氏说得那么直白,江芸娘看了母亲一眼,贺氏这个儿媳妇不愧是祖母挑的,足够狠辣势利。
卢氏有话要与女儿说,找了个理由把贺氏打发走了。
贺氏出了院子,抱怨道,“眼里就只有出嫁的女儿,就不见她为儿子谋划过。”
边上的丫鬟大气不敢喘,但她们心里觉得太太是个蛮好的人,从不要主子立规矩,也不苛待下人,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非常地好相处。就是主子生完大姑娘后,也不见太太给大爷屋里塞人,这么好的婆母,也就主子不满足。
事实上,贺氏的这些话都会传到卢氏那。
卢氏只是轻声叹气,“你嫂嫂是势利了一点,也不太讨人喜欢,但我能容忍她这些,是因为她不会主动害人。”
江芸娘点了点头,“就是苦了哥哥,嫂嫂好像时常催哥哥结交达官显贵。”
“她盼着能得个诰命夫人,但哪里有那么容易。只要她不生坏心,其他的我都不苛求,你哥哥这个人有点闷,日子倒也能过。不说她了,你父亲是不是反对你和离?”卢氏问。
江芸娘点头说是,“父亲还是想我在宋家过日子,他与祖母把江家面子看得比天还大。”
“是啊,但你不用管他,若是他不同意,我就写信给你舅舅。如果回不了江家,你就去漠北,那里虽然苦了一点,但你舅舅舅母是真的疼你。”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卢氏还是不想女儿离开太远。
江芸娘心头暖暖的,还是母亲对她好,拉住母亲的手,安抚道,“母亲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母女俩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卢氏让人准备了江芸娘喜欢吃的点心,两人刚吃两块,丫鬟突然跑了进来,急冲冲地道,“太太,大姑娘,不好了,扬州那传……传来消息,姑太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