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江芸娘,你......你至于吗?”恳求的话说不出口,话到嘴边,成了质问。
“当然,母亲不是早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是想好说辞吧,我反正是要去惠安堂哭一回。”江芸娘说完就带人去惠安堂。
这个时辰,老爷子和老夫人都睡下了,等他们听到院子里的哭声,都皱起眉头。
宋老爷子更是不耐烦,“又怎么了?”
“是二奶奶来了,跪在院子里,让您替二爷休了她呢。”伺候的人道。
“休什么休?她才刚被接回来,若是这会又被休,别人怎么想我们宋家?”宋老爷子打发道,“你去和她说,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这会子,宋老爷子不想起来。
但宋老夫人乐意看大房的热闹,带着人点了灯,把江芸娘叫到正厅去。宋老爷子听着外边的动静,不得不起来了。
江芸娘到了正厅,当即跪下哭诉,“我也不怕被祖母笑话,但我是真待不下去了。婆母如此羞辱我,我真的委屈。前些日子二爷到江家请罪,我还以为二爷对我回心转意,谁曾想还会有这种事......”
她哭诉着不满,等张氏赶到的时候,江芸娘说得差不多了。
宋老爷子厉声让张氏跪下,张氏管家多年,在宋家也是个得脸的主子,听老爷子让她跪下,瞬间红了脸。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宋老爷子本就烦躁,看张氏这般模样,更加生气。
张氏膝盖一软,还是跪下了,“父亲,儿媳真没......”
“你就闭嘴吧。原先看你是个会管事的,我还挺满意的。可从江氏进门起,你就处处为难,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谁家婆母像你这般,日夜盼着小辈不好?”宋老爷子对张氏是真的不满,同时也要安抚江芸娘,以防江芸娘又回娘家,“什么也别说了,你自个儿去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怎么当一个长辈。”
说着,老爷子朝江芸娘看去,若是江芸娘还不满意,他便一块罚了。
江芸娘懂得见好就收,“既然祖父都这么说了,孙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母亲到底年岁大了,让她跪祠堂是不是......”
“没什么不好的。”这次是宋老夫人开口,她早就想整治张氏,借着这个机会让张氏丢人,又能让张氏彻底记恨江芸娘,“我们年岁大了,迟早有天照看不了宋家。张氏你是长房长媳,以后身上的担子可重着,去祠堂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人做事。”
担子两个字,宋老夫人特意加重语气,这是说给老爷子听的。
这段日子,宋老爷子本就不满意宋文翎,加上张氏又如此乱来,心中对大房更加不满意。
两位老的放下话就走了,他们上了年纪,没那么多精气神。
江芸娘缓缓起身,看边上的张氏握紧了拳头,幽幽地道,“母亲是当家主母,明儿个一早,全府上的人都会知道您被罚跪祠堂,往后谁还会信服您呢?”
“江芸娘,你别太得意了!”张氏咬牙道。
“今儿的事,就是给您一个教训,做事别太冲动了。至于您要说以后的事,那就等以后再说,谁也不知道往后是个什么发展,毕竟二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江芸娘句句在戳张氏痛处。
等出了惠安堂,孙嬷嬷有些担忧。
江芸娘说是故意的,“我就是要激怒她,让她恨不得我去死,这样才会创造机会。嬷嬷,我在宋府已经闹过一次,但你看我父亲,至今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我指望不上江家的。”
“那还不是有夫人吗?”孙嬷嬷道。
“母亲心思没那么多,让她为我去争,只会头破血流,还是我自个儿来吧。”江芸娘眸光坚定,她必定要看宋家付出代价。
主仆打着灯笼往回走,闹了一夜,都有些累了,行到拐角处,孙嬷嬷看到一个黑影,吓得忙拉住主子的手,“谁在那里?”
江芸娘也被吓了一跳,等黑影走到月光下,看清来人,她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