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嬷嬷是说三爷心悦我?”江芸娘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容貌姣好,也会利用这一点,却没想过自己和宋文简有个什么。
就像孙嬷嬷说的一样,宋家这种污糟糟的人家,嫁一次就够了,更别说第二次。
又不是脑子坏了。
孙嬷嬷肯定地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是寻常事。不过您与三爷,那是隔着千山万水。老奴瞧着您没有这份心思,倒不如让三爷趁早断了念想,可不能再有什么。其实都有迹可循,您说爱吃笋,咱们院子里的笋都是三爷挖来的,这样的事,本来可以交给下人,他却要亲手做。”
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主子又是在关键时刻,孙嬷嬷不得不多提醒两句。
“我明白了。”江芸娘长吸一口气,这事确实让她为难了。
一晚上,江芸娘都在做梦,等她再次醒来,窗外还是灰蒙蒙的。
没了睡意,她叫来夏荷为自己梳洗。
夏荷昨晚没跟去惠安堂,但听说了惠安堂里发生的事,笑眯眯地道,“如今府里的人都知道大太太冤枉了您,她被罚跪了一晚上,想来这会才回去呢。以往咱们在宋家都是忍着让着,这般不委屈地活着也蛮好。”
江芸娘浅笑着没说话。
不委屈吗?
确实,不能让自己太委屈了。
想着母亲,还有养父母,世上到底是有人关心自己,她得好好活着才是。
“你稳重一些,拿点补品去大房,就说是我特意送给大太太的。”江芸娘道。
“您这是?”夏荷知道主子是在挑起大太太怒火,但这般做,她怕有些太激进了。
“殿试的日子快到了,若是不再使点劲,我不懂何年何月才能离开宋家。大太太记恨我,所以我要给她添把火,不然差点火候。”江芸娘算了算日子,没几天了。宋文翎已经中了进士,只等殿试排名次,若是宋文翎还是中了探花,她得做多重准备。
等夏荷走后,江芸娘又叫来二勇,“张姨娘找到江白柔了?”
“找到了。”二勇道,“不过张姨娘继续查,怕是会查到李家的事,这个要不要提醒一下?”
“不用,我父亲把李萍儿藏了那么多年,总要让他有点危机感才行。我得借张姨娘的手知道这个事,才能和我父亲谈筹码。”江芸娘让二勇继续盯着李萍儿那,“若是张姨娘手段不够,就你们动手。”
“小的明白了。”二勇退了出去。
听着窗外的虫鸣鸟叫,清明已过,再有个四日,便是殿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