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是周家的少奶奶,再也不用过苦日子。”李萍儿收起嫁妆单子,“娘知道你心气高,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想了也是白想,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女儿知道的,就是不太能高兴起来。”江白柔叹了口气,“您说说,人与人之间,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呢?若您是父亲的正室,我们母女又岂会有眼下的难处?”
李萍儿面色顿住,她是罪臣之女,如果家里没出事,她要是可以嫁给江停舟当正室。
但以她现在的身份,给江停舟当外室,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
看女儿还在唉声叹气,李萍儿敛去笑容,正色道,“这世上没有如果,发生过的事也不可能重来。我能有现在的日子,已经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白柔,你可以怨恨江芸娘,但不要去想为什么你不是卢氏亲生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但你再这样整日不满足,日后只会被江芸娘比下去。往后江芸娘跟着宋文翎飞黄腾达,你却连周鹤笙的宠爱都没有,那日子才有得愁。”李萍儿说完起身,“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日子是往前过,不是让你用来感怀命运弄人的。”
看着母亲离开,江白柔心头微颤。
这段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怨恨江芸娘,恨命运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每次想到江芸娘,她都恨不得立马弄死江芸娘。
要是江芸娘不存在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归正轨。
可母亲说得对,天底下没有能重来的事。
她要嫁给周鹤笙是既定的事实,既然无法改变,再感怀春秋也没有用了。
深吸了一口气,江白柔让丫鬟把嫁妆单子收好,不管宋文翎有什么样的前程,她自个儿一定会过很好!
心思放下后,江白柔难得地好好睡一觉。
次日醒来后,听母亲说要去上香,江白柔主动说要一起去。
看女儿如此,李萍儿很欣慰,“你能想通就是好的,今儿我也喊了鹤笙。你们婚期将至,再有几日,他要回去准备了。”
“嗯,女儿心中都明白的。”江白柔点了点头,等看到周鹤笙时,唇角的笑意直达眼底,甚至有了几分娇羞。
江白柔本就生了一副好容貌,看得周鹤笙愣了片刻,才跟着出了李家。
一行人乘马车去了城隍庙,李盛与周鹤笙同乘一辆马车,周鹤笙对小舅子很是亲切,给了不少好处。
李盛却没有太多亲近的意思,他自诩读书人,不喜欢周鹤笙送的那些黄白之物。但看在姐姐和母亲的面子上,还是应付地让周鹤笙先下马车。
“盛儿先下,我不着急。”周鹤笙笑容满面,李夫人说上完香,他就不能见白柔妹妹了。方才看白柔妹妹眉目传情,实在是心动得很。
李盛瞧着周鹤笙的痴样,心中实在看不上,他先下了马车。
只是刚站稳,就看到一群官兵涌了过来,他赶忙冲到母亲与姐姐跟前,张开手道,“天子脚下,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人拿出一张画像,对着江白柔比了比,确认道,“我们缉拿逃奴,闲杂人等都让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