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萍儿开始哭自己命苦,再一次提到死去的女儿。
而江停舟一听到江白柔,立马变了脸色,当即放下脸来,“你不要总拿白柔的事来逼我,是,是我没有护好白柔。可她会有这个结果,也是她自己太贪心了,怪不了我。”
对,不怪他。
他没有错。
江停舟在心中默念数次,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李萍儿本意是让江停舟愧疚,然后换取一些机会,没想到江停舟反应那么大。这一点,让她觉得奇怪。
屋内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江停舟才叹气道,“方才是我激动了一点,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母亲对你也不错,你总不能让我看着母亲背锅吧?”
用儿媳妇嫁妆这种事,传出去要丢死人了,他母亲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李萍儿听出江停舟语气里的坚决,心疼得滴血,她跟着江停舟没名没分,为的不就是富贵的日子。可江停舟给不了她名分,现在连给出去的钱还要收回去,太让她失望了。
一个男人,给不了名,又给不了利,那要他又有何用?
“萍儿。”江停舟看李萍儿低头不语,干脆把人搂进怀里,“你就帮帮我嘛,你向来最深明大义,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往后还能有更多的,你说是不是?”
“我……我就是不甘心被大姑娘这样耍着玩。”李萍儿小声道。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折腾多久?”江停舟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你且等着,我总会要她都吐出来。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最近别去招惹她。”
好话说了一箩筐,江停舟最后慢慢没了耐心,李萍儿最了解江停舟,知道江停舟开了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点头答应了。
这一晚,江停舟就歇在李萍儿这里。
但李萍儿一晚上都没睡,她辛辛苦苦积攒的产业,一下子被江芸娘算计了七成,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次日一早,江停舟就让人带着房契、地契去换钱。
等钱到江芸娘手里时,已经是下午了。
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江芸娘心满意足地把那些人给放了。
虽说江芸娘放了他们,但他们的运气有点背,离开盛京没多久,就遇到了山匪,大部分人都没了性命。
等消息传到盛京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江芸娘刚收到消息,就愣了一下。
孙嬷嬷露出担忧,“姑娘,您说会不会是老爷他们……”话没说完,但屋里的人都懂她的意思。
江芸娘却否认了,“应该不是,我祖母信佛,就算真有这个心,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可能就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这才丢了性命。不过这么大的事,我得去告知一声才行。”
让孙嬷嬷凑近一点,江芸娘附耳道,“待会到了祖母那里,你找周嬷嬷说几句宽慰的话,顺便给她些好处。”
“您这是?”孙嬷嬷看主子点了点头,立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拿了一张银票,跟着主子往老夫人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