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清杨夫妇还在,就不可能分家,再一个,宋文简没有成亲,宋文逸也不会同意分家。
可留在宋家,宋文简的日子可想而知。就算有宋老夫人护着,但宋老夫人身子不好,不可能一直照顾到宋文简。
“等我科考完,我总有办法的。”宋文简坚定地看着江芸娘,“听闻前些日子有人与你提亲,你怎么没同意呢?”
“不喜欢就拒绝了。”江芸娘想到孙嬷嬷说宋文简对她有心思,现在不自觉地想到这一点,又加了一句,“我没想过再嫁,不管是谁,都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自在。”
“你是被我二哥伤得太深了。”宋文简再一次低下头,神情落寞。
不知为何,江芸娘总觉得宋文简现在像个委屈地狗狗,可她不好再多说什么,不然会让宋文简误会了。
她叫秋月拿来随身带的银钱,“你不要与我客气,这些钱你拿着吧。日后还需要你自己努力,才能摆脱宋家那些人。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宋文简推拒了一下,但秋月那丫头的力气实在大,把钱丢到他怀里,立马跟着跑了。
看着江芸娘远去的背影,宋文简眷恋不舍地转身,他没有回宋家,而是隐入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宋文简在一处没人的地方,见到方才打他的几个二流子。
二流子们看到宋文简,立马点头哈腰地陪笑,“宋哥,方才我们配合得还不错吧?”
“嗯,这些钱给你们买酒吃。”宋文简另外拿出一张银票。
他是被徐氏苛待,但他另有法子挣钱,也没在江芸娘面前说的那么惨。刚才的所有,都是他演给江芸娘看的。
为的就是让江芸娘心疼。
“多谢宋哥,哥几个就不和你客气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尽管喊我们。对了,最近这段日子,我们跟着宋文逸,发现他看了很多大夫,那些大夫与我们说,宋文逸肾亏太过,已经没什么挽救的余地,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有孩子。那些药,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给你弄?”
在宋文逸十五六岁的时候,宋文简就找来一种让人肾虚的药,时不时让人下到宋文逸的饭菜里。长年累月地积累下来,宋文逸的身子自然亏损厉害。
“既然宋文逸已经废了,那就不需要了。”宋文简笑了,徐氏费尽心思想要除了他,却不知道,她的儿子早就被他给废了。
“好嘞,那我们先走了,回头我们再一块儿喝酒。”
宋文简应了句好,才往宋家去。
宋家门房瞧见他鼻青脸肿,得意地哼了一声,才把门拉开一些,没好气道,“三爷往后还是早些回来,太太说了,近来盛京不太平。您若是再有个什么事,可别牵连奴才们被老夫人责备。”
宋文简看了门房一眼,没有接话,转身往自个儿的院子去。
这偌大的府宅,就没一个真心待他的。
不由的,宋文简又想到江芸娘对他的那些叮嘱,如春风,如暖阳,那是他汲汲营营,费尽心思也要谋划到手的心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