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做梦,在巫者的眼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闭眼,缓缓念出噩梦咒的那十几个的上古音节,这些音节时而低沉压抑,时而高亢嘹亮,每一个音念出,周围空气都带起一阵颤栗。
随着尾音的结束,她眉心一阵跳动,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脑海深处漫延出来,流过手臂和手心,顺着玻璃缸壁穿透进去。
杜晓薇睁开眼睛,扫眼看去,玻璃缸里的那颗大脑被包裹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里,与刚才悠然自得的姿态不同,它诡异的在轻轻颤抖着,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力挣扎却又拼命想逃离的状态。
杜晓薇头晃了一下,感觉原本非常清醒的意识,在施展咒语后,变得困顿恍惚起来,就像是进行了一场很激烈的运动之后那种疲惫无力感。
小娲有些心疼的抱怨,“好不容易修炼点巫力,被你一下就消耗空了,以后能不能省着点用。”
杜晓薇眨眨眼睛,看着缸里蹦哒的那团脑子,神经兮兮的笑起来,“行,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想到,居然效果这么好,嘿,我们回家吧,我……啊~~困了……”
她打个哈欠,转身去休息室叫醒看门人,离开了这座大楼。
看门人目送她离开,回来好奇的去看了一眼,见那个脑子在缸里好似受到什么严重的刺激,一会儿蹦哒一下,一会儿颤抖一下,一会儿抽搐一下,显得特别欢脱。
看门人疑惑的摸了摸玻璃缸,“奇怪,也没打开啊,它激动什么呢?”
再看看旁边紧邻的几个玻璃缸,里面所有的大脑都仿佛见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畏畏缩缩的沉在玻璃缸底,一动不动。
“奇怪,她做什么了,能让这些东西们感应到,还怕成这样?!”
看门人不得其解,打开一个玻璃缸,抽出一根连接在大脑上的纤维线,撩开头发露出耳朵后面的连接孔,直接将纤维线插入自己的大脑的连接口中,打算监测查看一下。
十分钟后,看门人满头冷汗,身体打颤,手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艰苦的把纤维线从自己耳后的连接孔上,使劲的拽了出来,他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好半天之后,他才颤悠悠扶着东西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休息室走去。
回到休息室内,他一屁股坐在简易休息床旁边的警卫椅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腿和双手,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好可怕的幻境啊!奇怪啊,那东西它原来的设定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还换画风了!居然直接从温馨爱情伦理片,瞬间变成惊悚灾难恐怖片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脑海里闪过杜晓薇的脸,除了一双眼睛有些特别明亮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摇摇头,又缓了半天,才起身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看了看端脑上的时间,满脸苦难的表情,“见过那么恐怖的事情,今天怕是睡不好了!”
另一边,杜晓薇推开大门,看到母亲冷冰冰的目光望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一件事。
“嗯,我如果说,我忘记买宵夜了,不知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