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张安平手腕上的伤,心疼极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怀疑,这也太伤人心了。
张安平冷漠的看着几个文官。
“是百姓非议,还是你们在害怕?邱不洁纵然有错,但的确是因他才化解了诅咒,城主还在昏睡,本王不想代替城主做决断。”
他挥手:“回城主府,对了,派人去请刘家主母,本王有事要问清。”
他被前呼后拥的送上马车,离开了混乱与寂静的废墟。
但众多文官等,却个个愁云满面,武将等看着城中心一片狼藉,看着灾难中挣扎的百姓,个个无言以对。
城主府内,张安平吞了一些丹药,暂且压制伤势,在前厅,邱不洁的尸身已经修复,更换上了华贵的白衣。
若不是胸膛无法起伏,脸色过于苍白。
他像是一个睡着的帅气书生。
但,厅内许多人,都避开他的棺材,显然邱不洁的手段和强大,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心中。
“并肩王,刘家主母来了,不过,穿了丧服,您看……”
听到兵士的话,张安平反倒一叹。
“请进来吧。”
“是!”
三娘身穿素衣,面带悲戚的来到厅内。
“罪人刘氏,拜见并肩王。”
张安平冷漠抬头,只威严注目,却一言不发。
“刘氏,你既然知罪,那就不要惺惺作态。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经你引荐的邱不洁,是个贼子,是个疯子,差点将全城百姓杀死。你如今还给他披麻戴孝?我看你是挑衅并肩王的威严,自找苦吃!”
又有文官站出来骂道:“刘氏,你一定与邱不洁私下密谋,想借机作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胡灵儿站在张安平身边,望着刘氏内人一言不发,低头无言以对,心里升起一丝悲哀。
这份感情从何而来,胡灵儿也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察觉到,刘氏有很大的冤屈。
“罪人不敢奢求谅解,只求能请并肩王给予邱不洁一处安身长眠之所。”
话说到这,刘氏内人遏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偷眼去看邱不洁的尸身,这一见之下,悲哀苦痛汹涌如潮,再无向生的念头了。
“刘氏,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见到的吗?”
张安平站起身,走到了刘氏面前。
“你把剑鞘送给我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别有用心,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并肩王,我早就知道邱不洁的真正身份了,只是我一直以为,他会洗心革面,为此,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一点点的去感化他。但,他虽然对我言听计从,可那份压抑的野心,却越来越难以遏制。”
“所以,你猜到他会利用这次的机会,让我除害?”
“是!”刘氏内人冷静的回应:“而且就在昨晚,我允许邱不洁走出南城。”
张安平恍然,他的所有疑惑都解开了,为何邱不洁打破规矩,为何刘氏会牺牲色相,引他去刘家。
原来,是想借他的手,杀死养了十年的儿子。
身为并肩王,为民除害本无错,但这个局,是母亲设置给儿子的,真是匪夷所思。
张安平蹲下身,盯着刘氏的眼睛。
这往日看起来花魁,放浪的白牡丹,却有常人不具备的智谋和果断。
是她察觉到到不洁的不寻常之处,怕会酿成大祸,才会狠下心来
而且,刘氏内人的决断,帮助全城摆脱了血脉诅咒的困扰,更是解决了一个巨大隐患。
所以无论怎么说,张安平也不会治罪于她。
想来这一点,在刘氏赶来的时候,其实已经预料到了。
“本王准许了你的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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