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守门兵大怒道:“你这先生怎地这般不晓事!”
那人嗓门更大:“我就故意要挑这个时间来见袁熙,我就是要看看,他那爱民如子的名声,是真如传闻那般,还是浪得虚名!”
守卫门的声音已经几近哀求了:“先生你真是太过分了!刺史大人今日大婚……”
“大婚个屁大婚,他这种人,动不动就大婚!我且问你!他大婚重要,还是招揽人才重要?”
守门兵急的脸上都有一道黑线了。
若是寻常民夫,敢如此贸然上门,守门兵肯定要骂街的,没准还要打他。
可这先生,高博冠带,器宇轩昂,长相更是清濯洒脱,一看就不像凡人。
守门兵平时接触的全是权贵和各类人才,从这个门进出的有几个是凡夫俗子?
他见这先生大有来历,所以不敢说重话,反而还很尊敬。
但问题是,你尊敬他,他不尊敬你啊!
“先生,我求你了,明天再来行吗?别给小人出难题了,小人只是个看门的,搅扰了主公的兴头,主公怪罪下来,小人这脑袋可就没啦!”
这几个守门兵现在是特别的生气。
以前在老主公那里就出过这事,田丰有事非要强谏主公,把袁绍惹生气了。袁绍说了不让他进来,他非让守门兵放行,结果袁绍气的把守门兵斩了。
所以这几个守门兵真的是死也不敢放这先生进来,怕惹怒袁熙,让那个倒霉同行的厄运落到自己头上。
袁熙听到叫嚷声,对貂蝉说:“小蝉,你且先睡,孤去看看。”
貂蝉道:“夫君,什么人这般不晓事,非要在这个时候前来?不会是个酒疯子吧,知道夫君爱民如子,特来横冲直撞,以博直名。”
袁熙笑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人,往往是绝顶高人。”
貂蝉惊道:“真的?那夫君快去接见吧。对了,带好佩剑,叫上随从,须防止他来行刺夫君。”
这个时代的女人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深闺之中能有什么见识?
有女孩的家庭,能请先生教女儿读书的都是少数。
虽然貂蝉大美人说的话,有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之嫌,但她关切夫君安危之心,却是情真意切。
“我理会得。”袁熙摸摸她的脸:“我走了。”
那先生仍在门外大叫:“马上让我进去,我就非要今天见到袁熙不可!”
“你这先生好不讲理,好不晓事!怎可直呼大人名讳!”大冷天,守门兵惊的直流冷汗。
“你们告诉袁熙,就说公孙瓒手下重臣田豫前来拜访,问他见是不见!”
那先生的声音又抖然提高八度。
袁熙心里猛然起了一个激灵!
以前查询河北还有哪些人才,把田豫查出来过。
田豫,字国让,武力79,智力91,军事93,政务94,亲和力92,公孙瓒手下重臣,有安邦定国的大志向,兵败后隐居,不屑追随袁绍!
“现在这家伙竟然主动来求见我!”袁熙心里既紧张又高兴!
守门兵好话说尽也不管事,不禁有些怒意:“谁来也不行,不见……”
“见!”说话间,袁熙已经狂奔到门口。
“晚辈袁熙,见过国让先生!”袁熙一揖到地!
守门兵见惊动了主公,赶紧跪下,生怕主公怪罪。
没想到主公竟然没怪罪,还对那先生如此恭敬,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前看《三国演义》,曹家和孙家笼络人心的本领,真是绝的不能再绝,袁熙心道,我就是照搬照抄,也要把他们这些拉拢人才的妙招全学会!
田豫朗声大笑道:“世人皆言,新任幽州刺史,比公孙氏当政时,要好的多,某不信,特来相试!没想到,世人之言,果真不谬也!”
袁熙听到这般高人如此夸赞自己,心下再怎么得意,也不敢露出飘飘然的样子,只好以更加谦逊的语气说:“先生谬赞,熙愧不敢当!”
田豫和他虽是第一次相见,却一点也不生分:“公子光凭给幽州民众减税半年这一举措,某便知公子将来之成就,必定远胜无数诸侯!”
袁熙欣喜道:“此计,乃我主簿罗霄进言……”
“那这罗霄,将来的成就也小不了!”田豫给袁熙算完命,又给罗霄算命。
今天这事有点意思哈。
袁熙索性直言:“先生深夜到访,必有赐教,熙当洗耳恭听!”
“无赐教,只想问主公一句,现在主公麾下兵强马壮,麹义、张辽、高顺等人皆非凡品,陈群和高柔亦非俗类,那么,主公这里,是否还招人才?”
“招啊,若国让先生这般大才肯来相助,熙先替幽州百姓谢过先生!”又是一拜到地。
这下田豫不能再端架子了:“主公请起,我是臣,你是主……”
“今日之拜,非是主公拜臣子,而是子侄拜叔父!”袁熙动情道。
“好!”田豫激动道:“既然主公这般说,那某就不自量力,受主公此礼!”
袁熙起身拉着他的手,说:“孤拜国让先生为治中从事,和高柔、陈群一起处理民政,还要让先生兼领监军校尉之职,赞参军机!”
“臣谢主公厚爱!”田豫冲着袁熙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