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呢。魏叔他们在招呼宾客,我回来了。”陆徜把她拉到妆奁前,令人取水进来。
“不闹洞房吧?”明舒有些紧张地看着房门口。
陆徜『揉』『揉』她的头:“同他们说好了,不闹。”
明舒这才安心。
时间青蝉把水打好离开,屋门复又关上,明舒卸去钗环发髻与妆容,陆徜洗漱完毕,两人均着大红衣并排坐在床沿。
都有点紧张。
陆徜二十有四,年纪已经不小,明舒过二十,别家小娘子这个年纪,孩子都该会走了……但他两人,却什没有。
此前虽然也同床共枕过,但还守着礼,并没逾越,今夜可就不同了。
陆徜虽然等了三年,早就心火如焚,但真到跟前,他又变得小心翼翼。
主要怕唐突了明舒。
“饿吗?要吃点东西吗?”他道。
“不饿。”明舒摇头——她不想吃,吃了有味。
“渴吗?”
“想喝口茶。”
陆徜便起身给她倒茶。
时饮过茶,两人又直挺挺坐着。
“要不,睡吧。”陆徜建议句。
“嗯。”明舒毫无疑义。
下刻,两人并排直挺挺躺到床上,百子被严严实实盖到二人下巴。
“你累吗?”陆徜翻个身,侧向明舒。
明舒盯着床顶:“累。”
从天不亮就开始折腾,她能不累吗?
“那你睡吧。”
陆徜边说,边伸臂搭在她腰间,规规矩矩地搭着。
明舒闭上眼——累是真累,但她睡不着。
他的手臂有点沉,这被子有些厚,两个人一起盖着格外热,直挺挺躺着不舒服……她能想到一百个睡不着的理由。
“怎么了?”陆徜察觉她急促的呼吸,问道。
“我睡不着。”明舒道,“你呢?”
“我睡不着。”
“那咱们聊会吧。”明舒侧过身,面向陆徜。
“聊什?”陆徜眼里只有她亮晶晶的眼,水润润的唇,身上有些发烫了。
明舒『摸』着簇新的百子被,想着今的切,有些感慨:“记得我们刚赴京时的日子吗?点碗面你还要把自己碗的肉都匀给我吃,住的是临街的小阁楼,我占了你的房间,你就得在楼下竹榻上将就。”
那段时光,她记忆犹新。
陆徜把她往自己怀中按了按,两人凑得近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来,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以前她在他手上抹过的淡淡桂花香,沁人心脾。
“你皮娇肉贵的,那时我就怕委屈了你。”他心不在焉回道。
“我哪里皮娇肉贵了?”明舒对这个词有些意见,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特别容易适应生活的人了。
“连穿件粗布衣裳都把你磨出一身红疹,还不是皮娇肉贵?”陆徜抱紧了她,唇轻轻点在她额头。
提起这茬,倒是叫明舒记起了件事来,她仰头,唇自他下巴刷过,满眼不怀好意的调侃:“我记得,你带我去成衣铺子买衣裳了。那是你第一次陪姑娘买衣物吧?把你那脸给红的哟……”
说着她“嗤嗤”笑出声。
“就算过了三年,那也还是我第一次陪姑娘买衣裳。”陆徜毫不避讳。
“你记不记得老板娘让你『摸』料子,你就跟被刺猬扎了似的缩手!”明舒越想越来劲,满眼笑意,忽然间竟将衣襟扯松,“看,那件小衣,我还穿着呢。”
“……”陆徜的呼吸顿时停滞。
发现陆徜目光神情起了变化时,明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
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徜忽扣住她的手,沙哑道:“你还留着这件衣裳?”
明舒别开脸,双颊绯红,小小声地“嗯”了声。
她不仅留着,还特地在新婚之夜穿上。
“喜欢?”他又问她,唇已经徐徐落在她耳畔。
明舒被他问得整个人如同火燎,恨不能缩进被中去,只剩两声嘤咛出口。
“下次,我再给你挑。”语钻入明舒耳中,未待她反应,陆徜已倾身而覆。
青帐落下,掩去烛『色』,只余细『吟』沉喘从帐中传出,不曾掖实的青帐子被里面的人扭『乱』,快,方丝被并两身大红衣又从帐子缝隙中滑落地面,床慢慢摇动起来,缝隙隐约可见的春/『色』无边。
还有两三句昵语。
“这小衣变紧了。”
“该换了。”
“为夫替你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