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沙滩上x爱,就是让我第二天去死,也心无遗憾!“
“再说吧。“田坚强急急的、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和那个女人**的任何兴趣:“我现在有点急事,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就在凤凰美人唐晓乘坐的那架从京城直飞峡州的波音飞机开始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在与香港一河之隔的南方的那座大城市宝安,也有一个男人正在机场候机楼前跳下出租车,径直冲向售票处,他也需要一张到峡州的飞机票。
那个时候,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时候跑到宝安机场来乘早班飞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兴致勃勃的趁着国庆假期出外旅游的游客以外,就是像田坚强这样在最后一刻突然做出决定,决定乘机远行的不速之客。想想也是,七天长假,又是唯一的一个黄金周,谁不是早就做出了安排,也有了计划呢?
那不过只是一张极为普通的结婚请帖。逢年过节他总能收到许多类似的东西。朋友、同事、关系户、政府要员、下属部下,甚至还有现在所住的小区的楼上楼下、酒桌上互递名片的陌生人,都是写的是“恭贺大驾光临“,都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贺礼,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用一些钱就可以摆平的普通应酬,去与不去全在于心情罢了。
而这一份请帖却是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是从生他养他,至今还让他梦牵梦绕的峡州寄来的,是他们“南正十雄“其中的老四,如今的峡州市的副市长王大力的一份结婚请帖,那就不同寻常了。
那一手雄浑刚健、如同行云流水般洒**草书一看就是张广福写的,所有的结婚请帖全都大同小异,只有这份请帖在下面却印有“朋友相聚,切勿送礼;人到人情到,至嘱“的字样,这肯定是那个如今在仕途上一帆风顺,正在操办洞房花烛的王家老四特意交代过的,他已经细心到绝不让对手抓住他的任何疏忽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大红的请帖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坚强,你能回来吗?“他认得那是张广福的笔迹。
就是请帖背面的那一行看似轻飘飘、略显潦草的小字使他坐立不安,使他魂飞魄散,使他泪如涌泉,使他无从选择,使他痛不欲生,使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彻夜未眠,独自一个人关在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忘了吃、忘了喝、忘了睡,把那份简简单单的请帖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几年在宝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了,香港的那个三流女演员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些早已过去、已经被他慢慢淡忘的一些往事重又浮现了出来,清晰极了,清晰的就如同昨日发生的那样。
桌上的那幅旧照片由于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泛黄了,但在田坚强的心里却永远是那么的清晰: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车神杨德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台佳能照相机,说是要给“南正十雄“留一个合影,那是他们在南正街的最后相聚的时候,也是他们那帮男孩子在那条街上最辉煌的时候,但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