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计算方法,如果照张全的计算,恐怕匈奴人早已绝种几百年了。全/本\小/说\网很快就有人跳出来表示了反对:“张校尉,这次我军是乘匈奴不备突然发起进攻,而且匈奴人又过于分散,才会被我军迅速击溃,恐怕以后也很难碰上这种仗打了吧?”
张全一看,提出反对意见的是韩说,就转向韩说问道:“请问韩将军,如果天天有这种仗打,不知将军认为可好?”
“当然好啦!”韩说这次歼敌数接近全军的一半,因此十分高兴,不过他还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可惜这样的仗真是难得碰上一次啊!”
张全接着问:“那韩将军认为这次作战计划制定的可好?作战效果可好?”
韩说想都没想,开口说道:“这次这军用两天时间消灭当面过半的敌人,自己几乎没有伤亡,同时又把让匈奴主力陷入了被前后夹击的境地,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很好。”
张全又问其他众将:“各位将军可同意韩将军的看法?”
“同意,当然同意。”张全成功地把大家的思路又从一年歼敌七十万绕了回来。
张全这才对霍光将军说道:“将军,末将没有打过仗,不知道这仗打得是好是坏,不过既然这里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场仗打得好,那么末将也认为这场仗打得好。”
大帐内的人又愣住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这种被骗的感觉为什么会那么舒服?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仗打的不过瘾,可为什么又都希望天天打这样的仗?包括霍光在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张全等了一会,让大家都想了想,才继续说:“其实,如果这次我军出兵四万,对阵一万匈奴骑兵,用两天时间能够歼敌四千,并能把余敌击溃的话,即使我军也伤亡两千人,大家可能都认为这是一场不大不小的胜仗,传到陛下那里也绝对是大功一件。可现在我军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达到了这种效果,为什么大家还不满意呢?”张全又停了下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的仗不好去领功,无法得到皇帝的封赏,只是这话只能想想,绝对不能说的。
“是啊!”苏建跳了出来,毕竟是和张全单独相处过两天,多多少少有点感情了(绝对是兄弟及战友之情,最多是长辈对晚辈的呵护),“这场仗是场胜仗,虽然打得不够激烈,可我们到底是赢了,难道还有什么样的结果比现在还好?”
“对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大家都与匈奴作战多年,非常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全歼当面之敌的。因此大家全都笑了,大帐内一下变得轻松起来。霍光也很高兴,至少他现在十分清楚应该怎样写奏章了。
等大家笑了一阵子,李沮也站了出来:“各位,其实刚才张校尉关于一年消灭匈奴七十万的说话只是打个比方,可也应该让我们看到其中可取的地方。”他停了一下,等大家都表现出专注的神情后才继续说,“多年来,我军一直想找匈奴决战,可匈奴人却总是避免与我军正面对决,害的我军要穿过大漠寻找匈奴主力。其实我军大可不必找匈奴人决战,我们完全可以派出小股部队偷袭匈奴各个部落,大家都知道,匈奴是由几百上千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的,多则上万或数万人,少则几百或几千人,如果我们找其中的小部落下手,他们根本无法防范,因为不可能有哪片草原可以让几十万人同时生存,他们是不可能集中在一起的。到那时候,匈奴人只有两条路,一是那些小部落都离开他们,迁徙到更远的北方或是投降我们,二是匈奴人集中兵力找我决战,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我们所希望的。”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想法,过了半天,赵破虏也站了出来:“各位,在前段时间与匈奴的对峙中,我军斥侯损失了上千人,当时看来,每天的损失都不大,一个地方一天可以就损失几个,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杀了我们一千多人。我们损失的不仅是人,还有马匹、装备,现在看来,匈奴人用的就是这种方法,积小胜为大胜。”
“嗯…”大家都点了点头,苏建又跳了出来:“还有,匈奴人在过去一百多年间一直在用这个办法削弱我们,壮大他们自己。”
“对!”霍光看来有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这次匈奴主力也不可能与我们决战,他们一定会快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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