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武馆之中。
猗窝座正握紧了拳头,盘膝坐在地上。
“雪之下直人……”
它的脑中还在回想着数日前和白发剑士打斗的场景。
那若隐若现的斗气,直到今天猗窝座还是没弄明白,就凭他那人类的身姿,为什么会触摸到那至高的境界。
它一直以为那至高的境界就以人类短暂的生命来说,即使拼尽全力也是绝对不可能抵达的。
只有变成鬼,成为有着无限寿命和无限活力的存在,才有可能踏入那至高的境界。
就像已经进入至高境界的那位一样。
它一直以踏入至高为目标,也一直坚信,身为鬼的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踏入这境界。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类竟然深深地打了它的脸!
半只脚踏入至高!
这是猗窝座对雪之下直人实力的判断。
虽然他还没有完全踏入,但既然已经触摸到了,距离完全踏入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恶!”
猗窝座忍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愤怒,狠狠地一拳捶在了它身前的木桩之上。
“嘭!”
一声闷响。
这一拳生生将身前的实心木桩轰了个粉碎。
木屑四处飞溅,猗窝座右脚一踏,抬起另一只拳头眼看着就要捶到第二根木桩的时候。
“铮——!”
充满灾祸的琵琶声在它的耳边回荡。
脚下空间顿时变换,下一秒无限城熟悉的装饰出现了猗窝座的眼前。
金色的瞳眸微微抬起,猗窝座的眼里满是凝重。
无限城……
他深知被叫到这里来意味着什么。
有上弦的恶鬼被猎鬼人杀掉了?!
是童磨吗?
这是它的第一反应,可还没等它细想,一旁却忽地冒出了一个类似花瓶一样玉壶。
玉壶口吐人言,话语间却略带着嘲讽之意。
“哎呀,这是不是猗窝座大人吗?看到您如此春光满面,在下甚是高兴呢!”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猗窝座转过头看向了那个玉壶。
也就是它看向玉壶的那一刻,瓶口中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口眼错位,头两侧有婴儿般小手,浑身同白,头顶长有紫色鱼鳍的恶鬼。
它看着猗窝座,黄色的眼球中,上弦伍三个大字不断晃动着。
“一别90多年不见,还以为您早就被干掉了,让我甚是欢……啊不对,甚至担心呢。”
“嘻嘻嘻——”
恶鬼嘻嘻笑着,好像完全不把上弦之叁的猗窝座放在眼里。
它眼中的数字也正代表了它的身份。
上弦之伍——玉壶。
猗窝座不想搭理它,把头转过来时,角落的楼梯上却又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好可怕,好可怕啊!”
“才一段时间不见,玉壶就变得连数都不会数了吗?”
“啊不对,是时隔113年……”
老者怯生生握着楼梯扶手,它的额头很是肿大,满脸皱纹的它眼里却并没有任何印刻的数字。
没有数字?
这只是恶鬼的伪装罢了。
虽然没有理会它,但猗窝座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是瘦弱且怯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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