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不安忐忑以及怨念的眼神看向他。
丁于呆滞了一瞬,怎么回事?
他抬眼,看到站在车边的随镜,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大字——危险!。
丁于顺从自己的心,拔腿就跑。
樊欣从车上下来,脚踩在地面上,准备逃跑的丁于双脚被冰冻住。
“漏了一个,你居然会犯这种错?”
随镜微笑:“是的,这太不该了,以后绝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
樊欣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深意,以后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也就意味着,以后还会犯别的错误。
她脚步一顿,转身,摸着他的脸:“你这样,可不太乖。”
随镜眨了眨眼,在她掌心蹭蹭。
樊欣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她回头一看,除了懵懂的宝儿还有一脸阴沉的江淮,其他人都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
“下车,干活了。”她淡淡道。
宝儿留在车上。
唐肃他们纷纷下车,走向了这群送上门给他们练手的人。
虽然唐肃让白温柔加油,但还是拿着采血针走向一个人。
被捆绑的人看到唐肃手中的针,畏惧地缩了缩,困惑唐肃码拿采血针要干什么。
唐肃给人解开绳索露出一个笑容:“别动,稍微有点疼,忍忍就好;你要是乱动,那可是会没命的。”
这人僵住,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你,你要干什么?”
白温柔刚刚解开一个人的绳索,那人一溜烟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措手不及,伸手去抓人,没抓到,浑身毛发膨胀,却没能像之前卷宝儿希望把人卷回来。
白温柔拔腿就去追:“站住!”
一道冰刃刷地一声飞出去,没入那人的脖子。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那人逃跑的动作僵住,血液喷洒出去,脖子上的脑袋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体也慢慢倒下。
白温柔一愣,看着面前头身分离的人,她居然,也没那么害怕。
只是,她转头,看着站在房车边上的樊欣。
他居然会杀人。
她以为……
白温柔心里有些复杂,她之前真的是在死神面前作死,能活着也真是幸运。
唐肃对自己面前的人说:“看吧。”
他面前的人脸色煞白,有例子在前,他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
张淮手中拿着空了的矿泉水瓶,走到尸体旁边,用矿泉水接住尸体里流出来的血液:“不能浪费了。”
唐肃抓起面前人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男人手掌很大,血管很粗,手背上的血管非常明显凸出。
“挺简单的啊。”唐肃乐了,信心知足对着男人手背上的血管扎进去。
然而,血管是软的,他没扎到血管里。
唐肃睁大眼睛,不死心地对着那根血管一阵戳,每次都会从血管上滑开,他咬着牙,用力扎进去。
“啊——”一直咬牙忍着没敢动的男人疼的发出一声惨叫。
唐肃默默把扎断了的针头□□,力气太大,戳骨头上去了,都把针给戳断了。
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们同流合污,不该来抢劫你们,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折磨我。”
唐肃:“……”
他安慰地拍拍男人的肩:“知道错了就好,别怕,我换个针头,这次我一定轻点。”
男人一听,眼皮一翻,直接晕倒了。
那边的惨状让白温柔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小声说:“我会很轻的。”
“阿,阿,阿嚏!”白温柔面前的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边哭一边打喷嚏还不敢逃走:“你你你,你别过来,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白温柔:“……”
动物,毛发?
她阴恻恻地笑了,声音温柔如水:“啊,这样啊,那还真对不起了。”
说着,她手中的针对着男人的手扎下去:“不过不行,我还得练习抽血呢!”
“啊——”
汤蕊一个哆嗦,脸色煞白,她紧紧抓着汤阮的衣服:“姐,我们,我们真要这么做?”
汤阮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你害怕的话就在一边呆着,姐姐来就行。”
汤蕊眼角挂着泪:“可,可是——”
她小声说道:“姐,我们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这样,他们也太可怜了……”
汤阮脚步一顿,她迟疑地回过头来,看着汤蕊:“小蕊,你刚才说什么?”
汤蕊用力抓着自己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她低下头,小声道:“姐,我们离开好不好?我,我不想留在这里。”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偷偷看了眼房车那边,她们距离樊欣的位置足够远,她才说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丧尸,他在利用我们对付人类,等,等他达成目的后,我们都会被他当成养料的。”
汤阮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小蕊,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离开那个村子的吗?”
汤蕊抿唇,低下头没说话。
汤阮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是他救了我,救了你,救了被关在那里的所有女人。我不想在听到,你用恶意的想法去揣测他,知道了吗?”
“姐。”汤蕊惊慌地拉着汤阮的手,急忙道歉:“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刚才都是乱说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汤阮抿唇,拉开汤蕊的手:“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她大步朝着那群被捆绑住的人那里走去,把汤蕊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