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他在竹林里看见有人被追杀,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
本着要死也不能死在卫府附近的原则,宁清卫出手救下了那人。
而且几招之后他发觉那人的仇家其实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几招就败下阵来狼狈逃走。
宁清卫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人,看他伤势估摸着是放任不管他铁定性命不保,最后还是将他带回卫府治疗。
等人恢复了意识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宁清卫就打算将他丢到卫府范围之外让他自生自灭。
但是那人却说他仇家太多,如今身受重伤再被丢出去的话肯定性命不保,便以改头换面后立誓效忠为由请求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宁清卫考虑到自己正缺一个可信之人,试探他一阵子后还是将他留了下来。
于是他就改名为守卫,取意守护卫家,又替宁清卫暗中杀死了观王派遣来的眼线,正式成为国师塔唯一的守卫。
后来他还帮宁清卫解决了许多以他的身份不适合干的事情,性格豪爽知恩图报,逐渐成为宁清卫身边唯一可信任的人。
祁子臻听完了故事,又看了看直接就着酒坛子畅饮的守卫,忍不住问:“所以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逼至绝境?”
守卫没想到他第一个问的问题是这个,喝酒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戳着酒杯很委屈似的:“都说了是意外了啦……”
祁子臻还是盯着他不放。
守卫只好叹口气,老老实实交代:“其实就是以往过得太滋润太逍遥,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时自负过于轻敌,被那个臭小子找到了破绽。”
“恐怕不是一时。”宁清卫瞥了他一眼,轻飘飘扔出一句话后继续斟酒。
被嘲讽到的守卫挣扎着辩解:“我后来不是也改过自新了嘛,人总是会犯错的不是。”
宁清卫“呵”了一声,意味不明。
祁子臻一手顺着灵宁的毛,一手端起酒杯小饮一口,不由得说:“国师与守卫之间的感情应当也很好吧。”
原本因为黑历史被揭开而蔫头蔫脑的守卫闻言,来重新抖擞精神:“那必须的好,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祁子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守卫见状又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要是少塔主怕继任以后生活无趣,我可以帮少塔主找个靠谱的人接替我的位置来陪你哦~”
祁子臻冷漠地直接把他推开:“不必了,我喜静。”
平日里只要给他一架石琴他就能安静地待到地老天荒,对于交流的需求并不是很大。
“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嘛。”
守卫伸手想去蹂.躏他的头发,才伸到一半就被半路截住。
宁清卫一手把守卫的手摁回去,一手端起酒杯缓缓晃荡,模样淡然自若:“他不缺陪他说话的红尘,你就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了。”
“嗯?”守卫微微歪了下头,“什么意思啊?”
宁清卫却没再理他,慢悠悠地轻抿一口杯中酒。
祁子臻听到这话,抬眸看向宁清卫,正好撞进宁清卫了然于心一般的目光。
他反应过来宁清卫的意思,眸间也浅浅晕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