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近年在研究些什么歪门邪术。”
说完后他又变得有些郁闷:“缘何我感觉他们都在针对我。”
宋尧旭笑着揉了他一下,眼底却多出些担忧:“如今西南将军的势力依旧强大,如若乌合图与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目前你的处境还是很危险。可是西南将军又为何是选择要活捉你?”
这个问题此前祁子臻也想过,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他在这一次这个神乎其神的传言之前,于军营中其实并没有太过突出的表现,前期的策略大多还是投机取巧性更高一些,并不包含太多水平。
然而西南将军偏偏就选择了要活捉他,还很有可能是要去搞什么歪门邪道。
总不能是看他最瘦弱所以就挑他这个软柿子捏吧?
他身侧的宋尧旭沉吟片刻,忽然又问:“子臻,你还记不记得此前曾经看到过的那个乌蒙国禁术,倘若是歪门邪术……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禁术?”
祁子臻愣了一下。
说起来,按照他此前翻阅乌蒙国近年史册记载来看,他们的现任王就是在前几年突然暴病,随后才导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至今必须依靠药物来吊着自己的命。①
而在现任王暴病之后,他手下的五名将领中发展得最好的就是西南将军!
这样看来的话西南将军很有可能是已经使用过一次禁术,只是并没能像初任王那般一举成功。
可是这又与他要活捉祁子臻有什么关联呢?
难道……
祁子臻与宋尧旭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了在外闲逛的心思,当即回到营帐中去将那卷被深藏着的古籍翻出来。
他们重新归纳了一次关于禁术的内容,依照禁术中的内容来看如果要使得禁术成功,被窃夺命格的人必须要被活活饿死②,而现如今乌蒙国的现任王还在床榻上苟延残喘。
他们合理推测,很有可能是西南将军使用禁术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池,导致禁术最终没有完全成功。
那么西南将军要活捉祁子臻的话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想窃夺他的命格,要么是让他来成为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祁子臻身为凌朝人,此前也参与过于乌蒙国的战役,手中自然也沾了不少乌蒙国士兵的血。
那么对于乌蒙国来说,他便可以成为那个“十恶不赦”之人。
但西南将军又为何要挑选他?
祁子臻与宋尧旭又陷入了思索当中。
恰在这时,负责每日早晨送汤药的秦功通报后走了进来,在看到他们桌面上那页暗红血书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碗险些洒落。
“小心。”跟在他身后的汤乐远连忙扶了他一把,顺手把药碗拿了过来。
秦功却像是毫无所觉,瞪大着眼睛看向那页用血书写的禁术,声音都变得有些颤:“你……你们缘何、缘何会有这个?”
祁子臻与宋尧旭对视一眼,眸中都多出一分别的思绪。
祁子臻最先回过头来重新看向秦功,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秦功依旧僵立在原地,双手还维持着进来时捧着药碗的姿势,指尖也开始微微颤抖,但还是尽可能维持着冷静解释道:“这……是我们部落里‘被诅咒的禁物’,由神女一脉世代保管。然而此物凶险万分,一旦‘神女’心思不够纯正,就很有可能受此物反噬,成为十恶不赦的巫女。届时此禁术的威力翻倍,造成的后果也将更严重。
“而此物的最后持有者……是我们当时部落首领的女儿。③”
祁子臻记得秦功曾同他说过,当时他们部落除却他们的小村落以外,仅存的幸存者就是他们首领的女儿和孙子。
而这卷夹有禁术的书册,是乌蒙国相关的书册。
也就是说,乌蒙国的初任王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孙子”,而初任王的母亲在当时首长失踪后就下落不明④,或许就是成为了巫女,然后——献祭了自己。
祁子臻想想就觉得汗毛直立。
果然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邪魔外道的事情了。
未免信息不对称导致其余人还绕明白其中的关联,祁子臻缓和下心情后又将事情从头到尾串了一遍讲给其他人听。
众人听完所有的经过,一时间都保持了沉默。
营帐外的风卷起帐帘,森森寒意仿佛顷刻间在整个营帐中蔓延开来。
祁子臻拢拢狐裘,往宋尧旭的方向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