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清卫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祁子臻因为担心而启动的脑袋选择再次关机,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去你隔壁房间睡觉了,再见。”
从第一世起,宁清卫就有为祁子臻与宋尧旭随时准备好房间的习惯,祁子臻的房间就在宁清卫隔壁。
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祁子臻实在是经不起昨日那般的熬夜,好不容易熬到了春日天气转暖,他可不想又因疲惫过度而生病。
宋尧旭心疼地揉了下他的脑袋:“快去休息吧,到用膳时间我再叫你。”
刚刚还面无表情十分冷漠的祁子臻态度一软,乖得不行:“嗯,谢谢殿下。”
变脸速度堪称一绝,秦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宁清卫倒是对此习以为常,淡定得也回了句“再接”,接着就抱着灵宁继续和大夫讨论起给灵宁包扎的事情。
大夫是个普通郎中,也认得灵宁是“圣猫”,哪里敢随意包扎。
最后还是宋尧旭看不下去,上前道:“麻烦大夫将东西给我吧,我来试试看。”
大夫只是寻常百姓,不认得宋尧旭是当今皇上,只当他是与前任国师交好的哪家贵族,慌忙道谢:“好的好的,多谢这位公子。”
宋尧旭笑了下,接过伤药与绷带,让宁清卫将灵宁放在一边的床上,轻柔地开始尝试给灵宁包扎。
灵宁平时和宋尧旭玩得也不错,在他伸手过来时还主动把受伤的那只腿伸出,轻轻喵叫一声,往他的另一边手心蹭蹭。
宁清卫对宋尧旭还是抱有很大的信任的,见状没有继续逗留,把秦功喊出去问起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几人各做各的事情,等到祁子臻醒来的时候正好将近午膳时间。
宋尧旭还没有来喊他,多半就是在准备午膳了。
补眠补够了的祁子臻神清气爽,穿好衣裳出去,一眼就看见了窝在他门口的灵宁。
“喵~”灵宁见到祁子臻出来了,喵叫着走到他腿边轻蹭。
祁子臻弯腰把它抱起,揉了揉它的毛,轻声问:“伤口包扎好了么,还疼么?”
灵宁喵叫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回应他,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就窝着不动了。
祁子臻眼底多出笑意,检查起它腿上的伤口,见伤口被包扎地严严实实才放心。不过检查时他还发现了个异样,轻轻捏着纱布的一角:“咦,谁包扎的,还给扎了个蝴蝶结?”
而且这蝴蝶结扎得还挺好看。
恰好找猫的宁清卫往这边走过来,瞥了一眼后说:“陛下包扎的。”
听到这话,祁子臻轻“啊”了一声,眼底仿佛还有些艳羡:“殿下都没给我扎过蝴蝶结。”
宁清卫:“……再见。”
他一把将灵宁拎回自己的怀里,冷漠地转身就走。
端着午膳走过来的宋尧旭听见了他的话,眼底蕴出笑意:“你若是想,改日我给你的腰带系一个?”
祁子臻想了想这个画面,还是连忙摇了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殿下是做好午膳了么?我来帮你端!”
说着他就拿过了宋尧旭手上的托盘,殷勤地往房间内去。
宋尧旭无奈地摇摇头,提醒他一句小心烫后回到膳房去将余下的也端过来。
这次的午膳宋尧旭同样没有做得太多太豪华,只是简单的四菜一汤,很有家常的感觉。
用膳的途中祁子臻发觉秦功似乎已经先回去了,忍不住问:“小舅子,你今日找秦功过来是想问关于禁术的事情么?”
宁清卫没有隐瞒,点头道:“我这次去他们部落了解到了一桩往事,隐约有种别的猜测,所以想找他确认一下。”
宋尧旭正在给祁子臻布菜,闻言好奇地问:“一桩往事?”
“秦功说他昨日才同子臻讲过的,关于他姑姑和大伯的往事。”宁清卫点点头,看向了祁子臻。
祁子臻这才想起今日早晨时太困,还没来得及和宋尧旭说起这件事情,简单地和他复述了一遍。
宋尧旭听完后皱了下眉头:“所以那名女子很有可能是秦功的那位姑姑?”
宁清卫一手摩挲着他的碗,轻声说:“不是很可能,确实就是她。他们村落的村长给我看过画像,我也无意中见到过一次那名女子,虽说相隔了这么长时间,但我还是可以肯定就是她。”
而根据第一世时祁子臻偷听到过的对话,这名女子是西南将军派来的。
也就是说,秦功的这位姑姑当初离开村落后还一路去到了西南镇,为西南将军所收下。
那么在这途中,又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呢?
祁子臻隐隐有种感觉,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或许会和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相关联。
可是提及到这里后,宁清卫像是不想继续逗留于这个话题,很快又转而聊起了别的事情,而且神情似乎变得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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