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搅拌着清粥。
要知道,在这里,我最不想亏欠之人就是他!
不是因为他的善良,更加不是因为他的宅心仁厚,让我舍不得,相反,而是因为他是个恶魔,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
“我将来会如数还于你的!”我不甘的回答道。
他笑看着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我,将椅子拉近,“上次你与本皇子说的“贾雨村”之事,今日趁着本皇子心情愉悦,便说来听听!”
我低着的头抬起,和他的一张绝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庞对视了眼,赶忙又是瞟开,“八皇子定是不会喜欢的,这些都是女人家爱看之书!杂七杂八,琐碎异常!”
“凡儿是认为本皇子俗不可耐?连女人都不如?”声音中隐约夹带着怒焰。
“不是!”我将碗向边上的另一把木椅上放去,兀自叹了口气,“平某并无此意,八皇子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就直接讲来!”他笑看着我无奈的样子。
我刚要张口,却接着又是被他打断,“故事有始有终,既决定讲解,索性就从头开始道来!”
我楞了下,“你看过《红楼梦》?”
他有些啼笑皆非,“如若本皇子看过,还要凡儿你来讲吗?”
“那八皇子怎知道,我那日所说的便是其中一段!”我疑惑不解。
他大笑了起来,“凡儿啊凡儿,”状似亲昵的揉着我的顶,眼神瞬间充满了宠溺,“你当本皇子是个傻儿吗?纵使没有看过,听其意也知,这上下定有所关联,且非比一般,看似是个大家!”
我更加诧异的张大了口,连这个也可以猜透出?
难道果真是如同他说的,只听这个名字,便可以判断出故事的前后,也或许,古人擅长这些文章,所以才会如此的敏锐。
我轻咳嗽了两下,将思好,试图一点点的回忆《红楼梦》的情节,虽不能按照原文讲出,但大意却还清晰记得。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当时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其他石头俱得所用,唯剩自己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故事由此展开。
夜色渐深,外面婢仆几次想要推门而入,端菜送饭,都被一一驳回。
“接着呢?”他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我的床边,几乎和我的身体相挨近。
我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眉头聚起,显得有些个紧张,双手在我的脊背上不停的捶打着,“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心闷?”
我摆了摆手,咳嗽渐止,“已经二更了,八皇子是否应当回去了呢?”我试图提醒着他。
他一扬眉,显得有些不悦,“凡儿是在赶本皇子?”
“平某不敢!”我叹了叹,低下头,和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还真是有些压迫感,连毛孔都几不可见,五官又是如此的细致而精美,想到自己的平凡,纵使再好的承受能力,怕也会产生自卑,“只是奉告八皇子一声,明日您还要早朝,因为平某而耽误了正事,实是担当不起啊!”
“凡儿现是本皇子的得力助手,失此一臂,等于是让本皇子变得残缺不堪,”他嘴角向两端牵起,眼神中闪过了丝邪魅,手自然的向我腰间一搂,“遂莫怪本皇子对所有物的在乎!”
所有物?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八皇子说笑了!”我感到了有些口干舌燥,声音变得沙哑,“平某向来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无亲无故,贫贱如我,怎敢和八皇子您这样高贵的身份有所牵扯?”
“凡儿一番话语说得本皇子心里一阵翻腾不已!”他搂这我腰间的双手变得愈加紧实,“既是孤单,本皇子更加不能罢手放任于你,这样让本皇子于心何忍啊!”
着,袖子一甩,横风扫过,烛台上的火光愤然挣扎,终究抵挡不住恶魔的势力。顿时屋子变得漆黑一片。
外面守候的奴才和婢女们看到此情此景,撤身离去,只留下两个带刀侍卫看守。
“八……”
我刚要叫道,却被他给打断,“凡儿难道是不习惯这样裹衣而睡,让本皇子为你宽衣解带?”
顿时,我乖乖的噤了声,自知是无力抵过他,索性不再多说,只怕无端又是惹得更多。
他抱着我向下一滑,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他的一手依然搂在我的腰部,另一手在我正松散开的头上抚摸,凑得很近,“凡儿,后来那位贾宝玉与薛宝钗可有在一起?”
我“扑哧”一笑,甚是觉得怪异,“人家都会问及贾宝玉与林黛玉,你倒好,偏生说是薛宝钗!”
他自然的将我散落到前面挡眼的丝掩到了后面,“林黛玉太娇弱,薛宝钗又太强悍,本皇子恁是怎样也觉得不如眼前的凡儿半分好,纵使知书礼教全数尽通,也不能供本皇子消遣。”
我登时被揶揄住,狠狠的白了眼后面的他。
我是人啊,不是玩具!
“既是如此,那明日平某也就不必继续为八皇子讲说了!”
腕处传来了一股热力,“本皇子最是厌恶说半话之人,如若不想让本皇子上心,当初就不应当提及,故事是如此,人亦是!”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在黑暗的屋子中,如同鹰隼一般。
我的心一震,不再吱声。
许久,他握着我的手腕的力度松了下来,将头向我颈窝处一扎,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颊下端和脖颈处,渐渐由沉重变得平缓。
而我,依然警惕地睁大着双眸,鼻尖处偶尔传来的莫名香气,让我的大脑分外清醒,直到天儿快要擦亮,我才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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