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笑容可掬,“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我们出家人,草木形骸,无非是一个代号,就叫随缘吧!”他稍稍将身子舒展了下,又是向旁边的一名小沙弥招了下手,“去沏一壶茶水来!”
小沙弥点了下头,向我们一拜身,退了下去。
待他一离开,随缘大师轻声说道,“我们这里实是简陋,还请您多多见谅!”
“随缘大师说得这是哪里话,我们今日自是来此,只是听说您能解悟,现下,我有一惑,想要向您求个答案!”皇上笑着说道。
说着,随缘大师铺开了桌子上的一张宣纸,将早已磨好的墨摆了上来,“还请您在上面先是写个字!”
皇上刚要上前一步,后面的左丞相赶忙拦住,“老爷,小心有诈!”低声警告着,生怕皇上会有意外。
随缘大师笑了开来,“呵呵,老衲行此一辈子,这竟是第一人敢如此说这话,”眼神陡变,“若是不信,便也罢了!”
皇上冷冷的瞪了一眼左丞相,他自知做错,赶忙收回了手臂,退到了一边,皇上再次迈了过去,“还请随缘大师息怒,是家奴不懂规矩,回去定当好好管教!”皇上竟是如此低三下四,让人无不震惊。
随缘大师亦是好说之人,用手一比,“既是如此,还请您写个字!”
皇上拿起了毛笔,眉头皱了下,似是想了一番,最终写了个‘國’字 !
大师转了过来,左右端详,捋着胡须说道,“您现下是四面楚歌,处处透着危险,位置不稳,实是无奈,手中无权,胸内藏人,实是负重,需要开敞啊!”
皇上一听,若是大喜,未想竟是说中了心事,而其他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果真是神了。
“那不知随缘大师可有何破法?”皇上接着问道,双眸充满了期待。
大师浅笑了下,小声说道,“必与这人有关,若是将心之人驱赶出,必留后患。唯有除之!”眼神再次一凛,和皇上的双眸相互交视,“方才得以解脱!将这‘或’变为‘民’,亦是‘囻’,其下全是子民,此才乃万全之策!”
皇上的身子颤了下,还好后面的吏部侍郎给稳住了。
“师傅,茶已沏好!”小沙弥适时的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大师将手一摆,“端着茶盏,倒上一杯,赠予眼前的施主!”
“是!”小沙弥照应着大师所说言语,动作之协调、利索,可见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转身,递与了皇上。
“施主不远千里奔波到此,先是喝杯热茶水,当是暖暖身子!”随缘大师手一摆。
皇上将茶水端起,抿了小口。
“何味?”大师问道。
“稍有苦涩!”
大师未吱声,又是等了片刻,“现在觉得怎样?”
“甘甜!”
“哈哈”随缘大师大笑道,“这乃是人生啊,有苦才有甜,眼前的困局亦是如此,只有亲身去大胆的尝试,去博个一回,才能有机会体会到这其中的甜味!”
“师傅,这剩下的茶水要不要”小沙弥说着又要倒与。
“依老衲看,各位似是不再需要了吧!”看到皇上已是起身,知是已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着实有些个苦难,眉头死死的皱起,拜身提脚要向门口处走去。
“后面的施主请等一下!”老衲喊道。
所有人皆是望来,未想此名和尚竟是向我投来目光,“这位施主好面相,不知能否为你卜上一卦?”
皇上知会了李状元一声,叫我赶忙前去,毕竟能得这随缘大师的一卦之人实是少之又少,现下如此幸运,还不赶快去抓住。
他没有让我写字,相反只是这样远远的望着我的面相,又是推开我的手掌,再放开,许久许久,像是在深思熟虑一般,带着疑惑,“为何老衲连施主的三条命运线都看不到?”
“随缘大师,些许怎解?”三皇子皱了下眉头,上前一步询问道。
和尚捋了下胡须,感叹道,“老衲看命相多年,从未遇见过此呈,刚刚小施主一进来,就感到了一股不同常人的阴气,可说是若有若无,但又似而猛烈,仿佛与我们周身的气流不太相融!”
此话才一说完,众人讶异不已,皆量目瞪口呆的望向我,“难道你?”
我咬了唇舌,赶忙将身子向后退了退,“随缘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在下最近身子不济,夜晚总是咳嗽,而白日更是劳碌过后,会感到一些个气喘,或许是将命不久矣了吧!”有些个哀伤,嘴角泛着丝苦笑。
“呵呵,”大师并未再说其他话语,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听老衲再赠予施主一句话,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道往事,皆已成空,还是,各归其位吧!”
我像是被此话扎了一般,心疼痛不已,甚至还带着丝苦涩,各归其位?怎个归法?莫非他指的是我搅乱了现下的一切?
我俯深深一拜,“谢大师良言!”转身,随着众人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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