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了。”
“不会不会。”艾伯摆摆手,兴冲冲地对女孩开玩笑,“为什么要学剑术?一直挥剑的话,你的小胳膊可是会变粗的,就没有现在好看了。”
女孩没有被吓到,反而挥舞着小拳头:“学会剑术我就可以保护好妈妈了,就像红玫瑰骑士那样……唔!”
妇人快速捂住女孩的嘴,惊慌到连招呼都没打,就打算往外走。
“罗兰夫人?”接待员小姐叫住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短发的女剑士,“克莉丝汀小姐愿意接受您的委托,现在就跟您回去吗?”
妇人:“当、当然,麻烦你了。”
高冷的女剑士没说废话,两人签好协议就直接离开了。
坎蒂丝盯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消失,才收起本子,拉开艾伯对面的椅子坐下:“你听清她说的话了?”
艾伯点头:“她说的是红玫瑰骑士没错。”
坎蒂丝:“她说,学会剑术就能保护妈妈了。有人欺负她妈妈,然后那个‘红玫瑰骑士’制裁了坏人?”
艾伯觉得也不会有其他答案了:“应该是吧。”
“那个女孩和她母亲的身上都有伤。”
两人同时看向路西恩,就见他已经吃完最后一块姜饼,正优雅地端起茶杯:“全打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位夫人的肋骨曾经断过,刚长好没多久。”
艾伯只觉得他在装逼,格外不爽:“你又知道了?”
坎蒂丝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你什么时候点的红茶……”
“在你跟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路西恩轻抿一口,惊讶地挑下眉,“味道还不错。”
接待员小姐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一直在伸长脖子听。
等听到路西恩说出刚刚那母女俩都受过伤后,才一脸惊讶地凑过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路西恩用十分欠揍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坎蒂丝从那一眼中看出些许鄙夷。
大概跟野猫看她的眼神差不多,透露着对凡人的不屑。
艾伯倒是很惊奇:“她们身上真的有伤?”
接待员小姐看看他,又看看坎蒂丝。觉得自家会长认可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品问题。
主要是她这几天太闲,积攒的八卦欲已经到了极限。
“何止是受伤,有一次差点被打死了!”接待员小姐凑近脑袋小声道,“就是那次,罗兰夫人的肋骨被打断,还吐了血,险些就救不回来了!”
坎蒂丝光是听着就觉得肋骨痛:“都快把人打死了,没有人管管吗?”
接待员小姐撇撇嘴:“能怎么管?那是她丈夫打的。她女儿跑到大街上求助,王都守备队的人倒是去了,结果被那男人三言两语轰走了。”
坎蒂丝越听越觉得离谱:“轰走了?难道非要打死人才能抓人?”
“没办法,现在也没有一则明确的法条,说明丈夫殴打妻子会定什么罪。”接待员小姐摊摊手,“还有把妻子当成货品,在家开暗|娼馆的,只要不是当场抓获都很难判罪。”
坎蒂丝惊呆了。
这些都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完全打破她对夫妻关系的想象。
有关婚姻的知识,她都是在书中得到的。
可即使是薇娜塞给她的小黄书,也不会有这种突破下限的内容。
她呆愣了好几秒,逐渐蹙紧眉头,低声道:“在作为某人的妻子前,她们不该先享受做人的权利吗?”
接待员小姐也感同身受地叹口气,托腮远目:“所以不是不想结婚,而是好男人真的很少啊……”
两个花季少女凑在一起感慨人生,越来越有种看破尘世的味道。
艾伯抽抽嘴角,不得不打断她们的对话:“不好意思,女士们。我们不是在讨论红玫瑰骑士吗?”
“啊,对。”接待员小姐再次压低身子,小声道,“你们也都看过报纸了吧?这位‘红玫瑰骑士’的战绩可没有上面说得那么少,很多都被死者家属瞒下来了。”
她朝门口努努嘴:“就像刚刚那位。”
坎蒂丝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艾伯却对这些更清楚些,疑惑道:“这种还能瞒住?下葬前不是需要出示死亡证明吗?”
红玫瑰骑士这称号,听起来就像个剑士。
他实在想不出剑伤该怎么被瞒过去。
“最最奇怪的事就在这里!”
接待员小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压抑着分享八卦的激动心情,悄声道:“我只说我确定的一桩。那次正好有个路人经过,目击到那位‘骑士大人’行凶的全过程。”
“目击者当时站在暗巷外面,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可受害人确实是被用剑刺穿才倒地的。”她双手兴奋地比划着,“可守备队的人就差把他的内裤扒了,也没看到一处新鲜的伤口,连一滴血都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