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方实力斗过一圈后的结果就是,大公国内的犯罪率开始猛增。
丝黛拉城附近的治安就很不好,在外行商经常会遇到强盗。
所以老菲利普夫人没把丈夫身上的血迹当一回事。
这事也不好跟外人说,也就只能跟自己年幼的儿子念叨念叨了。
“我那时才五六岁,具体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印象里有这么一件事。”小菲利普先生强调道,“而且父亲去世后,母亲时不时会念叨起他,也提到了这件怪事……”
坎蒂丝有种不太好的猜想,一脸微妙地看向对面:“您……跟您的父亲长得像吗?”
小菲利普先生有些被冒犯到,却碍于周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憋屈地点点头:“别人都说我与我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众人顿时陷入沉默。
小菲利普先生也反应过来了,同样陷入沉默。
“不、不会吧……”还是小菲利普先生最先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说道,“虽然我父亲是个工作狂……但他、他不是个坏人……吧?”
坎蒂丝无语地看着他:“……你自己都不确定吗?”
“这没有道理啊……费提纳克斯大师生前根本没卖出多少画。圣杯美术馆你们都知道吧?就是他去世后,我父亲把他的画放在那里展出后,他才开始出名的。”小菲利普先生开始抓耳挠腮地为老父亲开脱,“而且那部分的盈利我们都没动过,全部用来做慈善了……”
艾伯拍拍他的肩:“别说了兄弟,你这是越描越黑啊。”
一旦形成思维定式,就很难从中绕出来。
现在众人怎么听,都有种老菲利普先生在心虚,尝试用做善事来安抚自己的内心。
暴躁的侍从不耐烦了,一把拎起小菲利普先生的衣领。
“果然就是你们家惹出的事!”他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既然是你老子惹出的事,就该你这个做儿子的去承担!”
坎蒂丝见他又要把人往房间里带,急忙伸手拦住。
“等等,我们要做个计划。”
侍从随之瞪向她:“做什么计划?把他往里一扔不就好了!”
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
既然那只“幽灵”就是冲着小菲利普先生来的,那就把人给它就好了。
“就算你把他扔进去,也换不回其他人的灵魂。”坎蒂丝坚持挡在他前面,一本正经道,“让我们去试试,我想跟那位‘幽灵’交涉一下。”
***
坎蒂丝和路西恩再次来到房间门口,这次身后还多了个瑟瑟发抖的小菲利普先生。
“那我先进去了。”路西恩单手握住小菲利普的腰带,对坎蒂丝点点头,“你找准机会扑上去。”
坎蒂丝紧张地抓紧门框,对他微微颔首。
她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艾伯和侍从:“一定要按刚刚我们说好的去做。”
侍从敷衍地答应一声,艾伯则是郑重地拍拍胸脯:“你放心。”
话音刚落,路西恩率先冲向立在墙边的画。
与上次不同,画中的窗帘突然飞扬起来,几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手臂向他们抓来!
小菲利普先生不禁双手捂住口鼻,又是这股松节油的味道!
紧接着,腰间传来一股大力,他的腰带差点把他勒吐。
路西恩一边要自己躲避手臂的攻击,一边还要带着小菲利普先生一起躲。
他做事本来就糙得不顾过程,一顿乱挥后,小菲利普先生没有死在“幽灵”的手里,差点在友军的手下阵亡。
自从手臂出现后,路西恩就一直往房门口退。
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一把将手里快要昏厥的小菲利普先生向后一抛。
“坎蒂丝!”
坎蒂丝和侍从同时冲出来。
侍从接住小菲利普先生,急忙后退到走廊里。
坎蒂丝则直接挡在他们身前,直面“手臂”们的冲击。
手臂甫一抓到了东西,立刻往画里缩去。
坎蒂丝憋住一口气,强忍着不发出尖叫,眼看自己离画布越来越近……
碰————!
少女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同时艾伯也冲进了房间。
手臂们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又抓错了人,不顾路西恩也在场,开始疯狂地攻击所有能接触到的东西。
刚把小菲利普先生放到远处,又折回来的侍从看到这副场面,向前的脚步一下子僵住了。
他是答应帮忙,但也不打算送命。
侍从有些敬畏地看向房间内的金发青年。
尽管他的右腿明显有些跛,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这会儿功夫,已经接近坎蒂丝倒地的位置了。
可那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侍从就眼睁睁看着两只手臂同时向艾伯袭去,惊呼出声:“小心!”
可没有用,太近了。
艾伯看到了,却也没有地方躲。
紧急关头,青年蹲下身,习惯性地双手交叉,摆出防御姿势。
“滚开!”
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炸响,艾伯有一瞬间的失聪。
他捂着头单膝跪地,正好看到“手臂”们惊慌失措地缩回画里。
以及,拽着其中一只手臂,整个人消失在画前的路西恩。
直到画中的窗帘恢复原样,艾伯依旧没有回过神,呆呆盯着画框。
银白的画框前,只有坎蒂丝的身体趴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路西恩的身体呢?!
“不要发呆了!”派恩一把将失去意识的少女扛到肩上,顺手拍了一下艾伯的后脑勺,“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