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越发好奇,很想知道他今日如此反常,究竟是为什么,“可是您心绪不佳,妾身怎么睡得着嘛!”
“那我走。”懒听她啰嗦,弘昼要起身,白格格生怕他离开,赶忙拉住他,“哎---爷您可不能走,您若不想听,妾身不说便是。”
白格格乖乖闭嘴,不情不愿的入了帐,弘昼才觉耳根子清净了些。
接连几日,弘昼都没再去过宁昭院,这样的情形太过怪异,白格格与云格格在后园闲逛时,兀自念叨着,
“这五爷跟福晋可真奇怪,前些日子还如胶似漆的,冷不防的又开始闹矛盾,五爷又不去宁昭院了,这是什么道理?”
云柔笑打趣,“妹妹好福气,他不去宁昭院,你不就有机会多陪陪五爷嘛!”
白格格哪好意思跟人说,五爷来了她房中,却没碰她,她怕被人嘲笑,不敢说实话,避重就轻,“说的好似姐姐你没机会似的。”
云柔有身孕做借口,倒也无所畏惧,她故意哀叹道:“我怀着身孕,哪有什么机会亲近五爷呢?”
瞄了瞄四周,确定无人,白格格才压低了声道:“可你现在六个月的身孕,小心一些,应该可以的吧?”
想起那晚的情形,云柔莫名心虚,讪笑道:“五爷倒是想,可我很在乎这个孩子,不敢冒险,只能婉拒五爷,让他再等等,等我坐完月子再说。”
她张口闭口都在提孩子,白格格心下不愈,暗恨自个儿的肚子不争气,她若是能怀上身孕,也就不至于总是巴结云格格。
尽管心中妒忌,她面上还是笑吟吟应道:“那倒也是,前段时日你才动了胎气,是得小心一些,以孩子为重。”
赏了会子菊花,闲聊了两刻钟,两人便各自回房去了。
白格格之言,云柔听进了心里去,她也在好奇,五爷与福晋到底因何而争执,遂派人私下打探。
云柔是想着,唯有探出真相,才能添油加醋,让福晋彻底失宠。只要五爷厌弃福晋,那他肯定会回到她身边!
宁昭院的状况,众人皆在关注着,近日咏舒一直在养病,是以并未在意弘昼的去向。
这天上午,咏舒正在花田中给那颗黄金庆典修剪枝叶,月禾提着食盒过来,说是炖的老鸭汤,咏舒奇道:
“半个时辰之前我才用过膳,这会子不饿。”
月禾掩唇笑道:“这是给五爷准备的,奴婢听说五爷已经下朝回来了,这会子人在书房呢!福晋您正好可以去给五爷送汤。”
咏舒闻言,笑容顿消,“我不想见他。”
不忍见两位主子冷战,月禾好意开导,“福晋,依奴婢看来,其实五爷心肠挺好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说那些话的确伤人,可也是因为太在乎您,心里吃醋,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劝人者皆是好心,然而咏舒心如明镜,不可能自欺欺人,
“他若真在乎我的感受,就不会说出那样扎人心的狠话来。他总这般自以为是,忽略我的解释,由此可见,他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那些旧事让他觉得没颜面,所以他才会时不时的找茬儿,给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