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能让五爷想起些什么,然而弘昼看她们的眼神很陌生,英眉越皱越深,
“这些都是……我的妾室?”
咏舒点头应道:“是,一共六位。”
迟来的云柔由素枝搀扶着进门,满目忧色,“五爷,还有我呢!妾身来迟了!”
弘昼循声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腹部隆起的女子,她一手托着腹部,焦急的走向他身侧,
“五爷,您连妾身都不记得了吗?”
见不得她那娇嗔的模样,绣香回怼道:“五爷他失忆了,连福晋都不认得,怎会认得你?”
云柔不顾绣香的嘲讽,继续对他道:“妾身还怀着您的孩子呢!这是我们的骨肉呀!”
弘昼闻言,并无一丝喜色,反倒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向咏舒,“正妻无子,她一个妾室却有身孕,成何体统?”
弘昼的问题太过奇怪,恕咏舒无法回答,“这是五爷您的功劳,您要问,也该问您自己才是。”
五爷这是什么话,怎的他失忆了,便连这个孩子也不重视了吗?
紧张的云柔赶忙解释道:“妾身先入府的,陪伴五爷已有一年多,承蒙五爷厚爱,妾身才会怀上皇嗣,福晋才入府四五个月而已。”
一直没吭声的曼容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好端端的,五爷怎会突然失忆?”
有些事,不便公开,咏舒借口道:“五爷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倒柱子,磕伤脑袋,醒来便失忆了。”
“那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尝试过针灸之法,并无疗效,皇上让五爷先行回府,再寻神医,为其医治。”
这些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弘昼只觉头疼,“我无甚大碍,你们先回去吧!莫在此吵嚷。”
五爷发了话,她们不敢再逗留,皆福身告退。
待人走后,弘昼不耐扶额,“府中怎的这么多侍妾?这些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累吗?”
累不累的,咏舒哪知道啊!觑他一眼,咏舒奚落道:“有些是皇上赐给你的使女,有些则是你自个儿带进府的,五爷风流多情爱美人,于你而言,此乃乐趣,又怎会觉得累?”
原来以往的他竟是个耽于美色的轻浮之人,可如今他看见这些女人,竟无一丝念头,只因过往一片空白,他心神不宁,也就对男欢女爱无甚兴致。
先前弘昼装失忆的时候,总是不停的找她说话,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疏离之感,咏舒才会怀疑他,如今他真的失忆了,情状完全不同,明显对她很冷漠,他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令咏舒庆幸的是,失忆的弘昼对她有所防备,并没有与她亲近的打算,当晚就寝时,弘昼主动提议要分床睡,她睡帐,他睡榻。
如此甚好,倒省得她费口舌。
沐浴归来的咏舒褪去外袍,如常般穿着吊带裙,准备入帐,塌间的弘昼见状,面色顿僵,当即转过脸去,移开视线,肃声嗤道:
“你这衣裳衣不蔽体,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