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还请福晋相信五爷,别再怀疑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有线索,你再知会我。”
小进子领命告退,心知五爷郁火难舒,他飞快的跑至书房,将福晋问询一事禀于主子,弘昼闻言,颇为诧异,
“她认定我对云柔旧情难忘,又何必追问鸭汤一事?”
小进子兀自猜测道:“当时福晋正在气头上,才会胡思乱想,等她冷静下来,应当就会明白,此事有蹊跷。”
咏舒的那些话,句句如利刃,扎在他心尖,刺得他鲜血直流,一想起来便心痛难耐,“她真的明白吗?她只信自己看到的,根本就不信我!”
“主要是大夫查不出您中了药,站在福晋的立场,会生疑也是人之常情。”小进子尽量往好处去劝,可弘昼却钻了牛角尖,
“同样的情形,你都能信我,为何她不肯信?”
“奴才侍奉您多年,福晋才入府不到一年,对您的秉性还不够了解,才会有所误会。”
尽管小进子小心翼翼地为福晋辩解,弘昼的心间仍旧酸涩,唇溢苦笑,“她对我的印象只有多情,再没有其他。”
小进子无言以对,悄然转了话头,“爷您别担心,奴才定会严加审问凝芳阁的人,定然查出真相,证您清白。”
等到查出真相之后,咏舒再说信他,又有什么意义呢?弘昼期望的是,在他深陷泥沼之时,她依旧能够坚定的相信他,这才是真正的信任!
可依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咏舒是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
弘昼已然不报希望,殊不知,咏舒见过小进子之后,反复琢磨他的话,又请来后厨之人了解情况,终于被她发现了破绽!
咏舒当机立断,即刻命人找素枝来问话。
素枝一到宁昭院,便跪地哭道:“福晋,奴婢真的没有下药,鸭汤是从后厨盛来的,直接送到五爷书房去了。”
“可后来那食盒被你拎了回去,你有足够的时辰更换鸭汤。”说这话时,咏舒一直紧盯着素枝,素枝的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垂眸继续哭道:
“奴婢将食盒放在屋内就去浣洗院中拿衣裳了,并未再动过鸭汤。”
“是吗?”微眯眼,咏舒斜倚在座椅上,慢条斯理地道:
“后厨的人说,他们用的是半只鸭炖的汤,当时五爷只喝了一口汤,并未吃鸭肉,可我找来家厨查看,这大小碗里的鸭肉放在一起,无法完整的聚齐半只鸭子,少了两块鸭骨。你说你没动过,那两块肉怎么解释?”
素枝闻言,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喉处,她万万没想到,福晋居然会派人数鸭肉!
寻常人看不出来鸭肉是否缺少,但家厨经常做菜,对鸭的骨架很了解,是以他能精确的数出骨头完整与否。
眼下福晋直言碗中少了两块肉,她又当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