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在桌旁坐下,“也不算证据,只能说是发现了疑点。”
此事关乎弘昼的清白,弘昼自然很在意,他再不置气,起身行至咏舒身畔坐下,询问细节,
“什么疑点?”
咏舒遂将方才审问素枝一事告知了他,默默听罢,弘昼黯淡的眸中终于闪起一丝亮光,
“鸭骨少了?也就是说,那碗汤真的被人动过手脚!”
点了点头,咏舒接着道:“若单单只是少了两块鸭肉,并不能证明什么,但素枝的话前后矛盾,不符合常理,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没有将那碗汤倒进池塘,至于倒至哪里,她始终不肯交代。”
“池塘难找,倘若不是池塘,那应该在府中的某个角落。”
指望人去找,犄角旮旯的,还真不容易找寻,好在府中养了几只狼狗,狗找肉更加容易,于是弘昼吩咐小进子去安排此事,让几个人带着几条狗,先闻闻鸭肉的气味,而后分头寻找。
能找到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必须把握住。
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咏舒招呼他用膳,这回他终于没再拒绝,掂起了筷子。
打量着眼前的饭菜,弘昼英眉顿皱,“怎的这么清淡?这就是你亲自为我准备的饭菜?”
她忙碌了许久,他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咏舒很想回怼,但一想到他不舒坦,她生生忍住不满,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风寒发热,身子不适,理当吃得清淡些,油腻辛辣极易上火,加重病情。”
他是有风寒,但并不严重,且没有发烧,为何咏舒会说他发烧呢?
诧异的弘昼望向月禾,却见月禾心虚的低下了头,瞧这情状,应是月禾回话时撒了谎,说他病了,咏舒才会过来看望吧?
至此,弘昼才算明白,为何咏舒今日会如此大度,没计较他的言辞,原是月禾没有如实上报。
得亏这丫头机灵,否则今晚咏舒怕是不会过来的。
心知肚明的他并未拆穿,顺势应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一点儿。”
这菜看着虽清淡,味道却不差,十分爽口。
咏舒肯为他做饭,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对他消除了误会?然而这只是他的猜测,他还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犹豫了半晌,弘昼终是忍不住问了句,
“你……不介意那件事?”
咏舒搅着瘦肉粥的手微顿,扇睫半垂的她默了片刻才闷声道:“若说不介意,是假的,但若你是被人下了药,那你何错之有?”
“我早说了,你应该信我的。”一想起咏舒信誓旦旦的指责他的那些话,弘昼这心里便郁结难舒。被在意的人质疑,那种滋味当真不好受。
此等行径,弘昼应该不陌生,“你不也曾怀疑过我吗?人总会轻易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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