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嘴。
沈钰珠冷冷看着面前的几个大汉道:“谁指使你们的?”
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看着沈钰珠是个姑娘家,言语轻佻,满脸的鄙视。
“呵呵!一个婆娘也敢问爷们儿的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闭嘴!!打!”吴长贵顿时恼了,都吃了这么多鞭子。
非但不招,还挺硬气的。
不想一顿鞭子下来,那些人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
吴长贵都打不动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骨头硬的人。
沈钰珠定定看着面前几个血葫芦一样的人,脑海中想起了陆婴和大哥浑身是血的画面。
她心头沉下去了几分。
她重活一世只想护着自己想要护着的人,这话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吴掌柜,能否帮我一个忙?”
吴长贵一愣忙凑到了沈钰珠的面前,世子爷看上的女人,莫说是一个忙,一百个也得想法子帮。
沈钰珠冲吴长贵躬身福了福道:“您晓不晓得咱们云州城街头,耍把戏的那些艺人住在哪儿?”
吴长贵顿时愣怔了一下,怎么问起来这个?
“这个在下是晓得的,都住在通州桥畔的那一片儿破旧院子里!”
“本来云州城百花节热闹过后,再留在此地没有什么赚头,那些艺人想要离开的。”
吴长贵叹了口气道:“可是瞧瞧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走不成了,洪水将官道都冲毁了去。”
“最迟也得两个月后才能离开!”
沈钰珠点了点头:“小女子恳请吴掌柜派人去找那些耍蛇的艺人,将他们手中的蛇和笛子都买了来。”
吴长贵顿时傻眼了,这算个什么想法?
这些耍蛇的艺人还不是中原人,都是从西域那边流转过来,在大周的土地上讨口吃的。
他们原本要进京去,正好路过云州城。
云州城办百花节,他们也能赚几个银子。
就在云州城停留了几日,不过人家那花花绿绿的翠色小蛇,是用来赚银子的,怎么能卖?
沈钰珠从怀中摸出来提前准备好的银票,塞进了吴长贵的手中淡淡笑道:“银子多锅也能卖的!”
吴长贵一愣,顿时了然。
如果能得一大笔银子何苦来再去京城受罪。
他晓得沈钰珠急用,忙命那个带着沈钰珠过来的少年,拿着银票去办这一趟差事。
不多时少年提着一只特殊的姜黄色箱笼走了进来。
沈钰珠缓缓揭开箱笼,里面还有几个更小的盒子,盒子只开了一个小孔,是放小蛇出来的通道。
盒子上面有个搭钩,一提那小孔就露了出来。
沈钰珠提着一只小盒子凑到了为首的杀手面前,盒子里还有蛇类爬行游弋的动静儿,在这密室内听着分外的触目惊心。
她冷冷盯着面前的汉子,那人脸上的嘲讽终于凝固了。
吴长贵也吓呆了,世子爷看上了个什么女人啊?
这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吗?感觉像是地狱里的阎罗?
这种残忍的法子,她也能想得出来。
吴长贵还是很配合的命两个手下将那人的脑袋固定,将他的嘴巴捏开。
沈钰珠将小蛇进出的小孔对准了他的嘴巴。
她眼底冷冽寒霜,声音像是从地狱中渗透出来。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几个磨嘴皮子!”
“说出雇你们的人是谁,我便放了你们,给你们银子,各自安身立命!”
“若是不说,你们便只能死在这里了!”
“我从来都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欺我者必死!”
咔哒!搭钩松开的声音,小蛇丝丝的声音。
“我说!我都说!!”旁边的一个年纪较小的青年再也撑不住,大声哭喊了出来。
“那个人是……”